齐要就要开口嘲讽,忽然想到了六年的小莲,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忽的闭口不言。
陈夷之话锋一转,问道:“周采官,本官有一事不明。”
周编头皮有些紧,“不良帅请问。”
陈夷之问他,“你说画下了他拔出剪刀的一幕,可对?”
周编仔细品了品这话,遂点点头,“确实如此。”
陈夷之又问他,“你是何时到的,在看见他杀人之前,还是之后?还是就看到他拔剪刀的那一幕?”
周编额角有了细汗,他也品出了几分味道来,“正好是在他拔剪刀之时。”
百会怒目,“你当时可是说亲眼见他杀人的。”
周编吞咽了一口,“当时那种情况,任谁也会认为他是杀人凶手的。”
陈夷之点点头,“既是如此,百善只是拔了剪刀,你并非看到他真的行凶了。”他抬起左手,示意他无须多说了,“既然七个证人,有六个人的不可用,且周采官的也非铁证。那么当年的证供便不可用了。”
他目光巡视了一圈,在谢大娘子崇拜的目光下顿了顿,又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本帅有理由相信,当年的百善确实是被冤枉的,且真凶便在我们中间,虞仁和吴娘子,便是真凶所杀——”
“是谁?”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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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此处便是那些人说的地方了。”许六站在船上,兴奋的指着一汪白茫茫的河,“这几日属下在京城附近问了个遍,只有城南的滈河符合。”
王玄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吴四,以为如何?”
吴四也点头,“没有错,是这里。”
王玄之轻蹙眉,“道一,你觉得这滈河上,有没有什么问题?瞧不清前路,总是让人心中有些不安。”
“你推测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忧心不安是正常的。但有夷之在,他功夫高深,应当能护着其他人。”道一也在打量着滈河,“那帮助百善申冤的,倒是一位奇人。”
许六闻言,脑子顿时想了不少东西,“小一师傅是指这片白雾,都是由那人弄出来的?”
道一莞尔,“虽不中亦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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