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之瞥见门外的影子,小声说了起来,“其实很明显。”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你们想想七个人,有几个人的口供是全部推翻,又有谁的口供始终如一的。”
&n
bsp;姐妹俩蹙眉,都开始回忆七人口供,很快同时瞪大着美目,齐声道:“竟然是他。”
陈夷之仔细替百会盖好被子,正要起身,便见他睁开了双眼,惊喜的唤道:“百老先生你醒了。”
百会摇摇头,期盼的看着他,“方才听你说起了真凶,他究竟是谁,又为何陷害我儿。”
陈夷之也摇头,“某并不知晓缘故,只有让他亲自告诉我们了。反倒是百老先生,你的身体——你有心疾,全行靠一身内力持撑,为何要同意,让某封住你的内力。”
百会望着床帐顶,上头绣的是百子千孙图,他的眸光有些暗淡,“老夫请你来是帮忙的,不是令你为难的,至于老夫的身体,为了岛上的一切,付出的一些代价罢了,小事尔!”
“快告诉老夫,真凶究竟是谁!”他想要撑起身子,陈夷之将银枪放在床边,赶忙过去扶人,与此同时,他听到有人像风一样的进了屋子,立刻将百会放好,拿上银枪,再度回身,已经是晚了片刻。
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已经被挟持走了一位。
谢大娘子的脖子,被人紧紧勒住,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了,“李布衣你赶紧自首罢,说出你害人的理由,不良帅还能替你求情。”
百会看到是他,呼吸都变得有些紧了,“竟然是你,我儿与你有何冤仇。”
李布衣有些歉意的说道:“某当晚只是想转移衙门的视线,却遇上了几位同时给假口供的人,这才使令郎百口莫辩,此事是李布衣对不住你,将来下了黄泉再向令郎道歉了。”
陈夷之往前走了一步,眼睛都急红了,“你的手轻一点,阿妹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李布衣手松了一下,复又勒紧了,“不良帅别想着救她,赶紧问百老先生,如何离开此岛,得到了方法,小的立刻放了他。”
百会撑起身上,“你休想!”猛的喷出一口黑血来,复又跌了回去。
谢大娘子露在面纱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陈夷之道:“还请百老先生封住某的穴道。”百会依言而行,点完他的穴道,整个人已经气若游丝了。
陈夷之脚步沉重,他已经许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不过比起这点,人在对方手里的无力感,更加能吞噬他,“李布衣我与阿妹交换,便是出了岛,某是大理寺不良帅,她只是某的阿妹,想必衙门会更看重某几分的。”
李布衣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陈夷之双掌撑开,朝他走去,“某绝对不反抗,只要你放过某阿妹。”
谢大娘子双眼迷离之际,仿佛看到漫山开遍了红花,最艳的那一朵,向她笑着走来,方要伸出手去摸下那朵红花时,喉咙的桎梏没了,她开始大口喘气,同时看到那朵红色花朵,落到了李布衣的手中。
“你快放开我阿兄,我阿妹很厉害的,她会打你的。”谢大娘子气方喘匀。
谢三娘子:“”我哪里厉害了。
“李布衣,你可想再见见你的孙子?”
------题外话------
下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