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全神贯注的扒着香喷喷的午食,身前忽然笼罩着一层阴影
她面不改色,不过快速吃了两口,将午食收好,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某人,“怎么?这是又被哪家小娘子嫌弃了,跑来验尸房诉苦了?”
她摆出一副又是痛心又是难过的样子,“不应该呀,按不良帅这长相、这身姿、这风仪,你瞧不上人家才对,何至于弄得这般狼狈?”
陈夷之的面色顿时扭曲了,这无良的家伙,关键他打不过,深吸了几口气,“你找安道做什么了,他连饭都没吃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道一意外的看着他,不错不错,开始沉得住气了,“寺卿去长安县衙,查一位死者的身份去了。”
陈夷之挑眉,“查一个死人,还用得着他特意跑一趟?”
道一欣慰的看着他,“今儿这太阳,也是从东边出来的罢,”在陈夷之一头雾水时,又说:“咱们的不良帅,竟然不走路,改走文路了。”
陈夷之捏紧银枪,好想打人,怎么办。
当他听不懂么,这是讽刺他,开始用脑子了。
好在俩人都知对方已经习惯如此相处,才怪。
道一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一听就不干了,王玄之现在要做的事,关乎她近来忙碌还是闲暇,正是因为这一顿午食,换来的惨痛的教训,为了这点儿事,要?放弃如此沉重的午食,不合适。
她默默的将午食又拿出来,当着陈夷之的面一点儿不剩下的吃光了。
陈夷之:“”这人至于么。
他又不缺这一口吃的,但好像真的给看饿了?
“现在吃也吃好了,该说安道究竟去做什么了吧。”陈夷之估摸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了。
道一好奇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不良帅近日很闲,大理寺卿都出去查案了,你还在待在衙门里做什么,等着小郎子上门与你互诉衷肠?”
“”
陈夷之一时怔住了,他不由得反思起来,唔,自个儿近来好像是挺闲的,似乎什么也没做?他的心上人即将和好兄弟缔结连理,还要那么努力做什么?
保家卫国,他如今也没资格。
陈洟之托着下巴沉思,登时想起了什么,抬眼便见到某人准备开溜的背影,“好你个小子,又骗本帅!”
道一回头满眼无辜,“不良帅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陈夷之气结,“某乃是大理寺不良帅,近来衙门无事,自是用不着本事,哪里像你说的那般,分明就是有事隐瞒,不想同本帅说。”
道一眼珠转了转,“嘿嘿,哪有,不良帅高大威猛,英明神武,大理寺哪儿离了你呢,不过是验尸房里有需要,相请不如偶遇,近来新得一具雷劈的尸首,不妨一起?”
陈夷之:!?
他想到了鱄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陈夷之有些不自在,他望蓝天再看看青石板,就不和道一对视,“那个,某想起来,方才好似有人来衙门找人,某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你慢一点儿看也无妨”
他的屁股像是着了火似的,一阵风刮过的功夫,人便不见了。
完全忘了来此的初衷。
道一无语的站在院里,烈日使得她半眯着眼。
所以这人到底来做什么的,大热的天儿,绊着她的脚步,不让她进验尸房中‘乘凉’,此处为大理寺最为凉爽的地方,灵力又不是野草,随便一薅
就有,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