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纪大少爷了。”记者们满意而归,各自散去。
纪屈念转动轮椅,朝简欢靠近,两人的目光交汇,充满了无形的较量与试探。
“弟妹,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纪屈念首先打破沉默,言语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简欢紧闭双唇,表情复杂。
他自说自话地继续道:“这次临安确实做得欠妥,过于冲动,怎么能让人去伤害你的弟弟呢。”
脸上满是惋惜和无奈,仿佛对纪临安的行为感到万分痛心。
然而简欢听后,却冷笑了一声,眼中对他原有的尊敬已然消失殆尽。
“临安的为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的语气坚决无比,不容置疑。
纪屈念低下头,眼中闪现一抹恨意和不甘。
凭什么?
不论纪临安怎样,总会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他那一边。
“大哥,你不该那样对记者说,让他们误解。”简欢蹙眉,言语中透露出不满。
“是吗?真是抱歉,弟妹。
我刚看到新闻的时候,误以为是临安私下派人所为。”
纪屈念装作惊讶,还带了几分愧疚之意。
抚额叹息,他连连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这次确实是我失言,不该跟那些媒体说出那种话。”
他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简欢则无奈地撇了撇嘴。
不愿再过多纠结,她径直走向轮椅背后。
“大哥,我来帮你去看望郑言。”
“甚好,辛苦贤妻了。”纪屈念满含感激地道谢,嘴角却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病房内,张琴一边细心照料郑言,一边口中仍旧咒骂不止。
“那个纪家真是罪该万死,竟把你伤成了这样。”
“这次若不让他们赔偿个百八十万,我们决不能轻易放过这群恶狗。”
简欢推着纪屈念步入病房,两人的面色均显得尤为难看。
听见声响,张琴扭头看向他们,怒火瞬时燃至顶点。
“忤逆女你还敢过来,我要教训你!”说着,她挥舞着手臂就要冲向简欢,却被纪屈念一把拽住。
无法挣脱,张琴愤怒之下想要扇纪屈念一巴掌,郑言见状立刻喝止。
“妈,停下!”他深知不能让张琴打到纪屈念。
万一惹得纪屈念反悔不给赔偿,那他岂不是白挨一顿打?
想到此处,郑言激动地试图起身阻拦,然而由于伤势严重,只能像只受伤的海龟般痛苦挣扎,样子颇为滑稽。
简欢强忍住笑意,默默低下头。
张琴急忙回到郑言身边,安抚道:“好好,我不动手,你别乱动。”
而纪屈念则从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扔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