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谁先上?”
“老子要那女的,男的太弱给你们吧!”
“不成,凭什么给你那女的……看她细皮嫩肉啧啧啧……老子真想现在就一刀将她劈开看看粉嫩的血肉爆裂!”
听着其中六人的话语,子鱼这才惊讶地扭头向鬼泣望去:此刻的鬼泣身上元力波动全无,甚至就是基本的气机也是弱到了极致跟普通人相比也强不了多少;相反的子鱼却因为紧张过度已经将自己的修为实力催逼到了极限,看上去几乎就要达到地境五级水准一般。
两相比较,子鱼的实力“看着”要比鬼泣强了何止几倍!
难怪这些狂杀团的家伙争着抢着都要进攻自己,原来是觉得杀死鬼泣实在没有多大乐趣而已!
而且在他们看来仿佛人生的乐趣只剩下“杀戮”一途而已,即便说到了“细皮嫩肉”,面对着姿色上佳的子鱼他们所想到的也只有撕裂爆裂而已!
食色性也,七情六欲……无数的厮杀之后,他们所剩下的人性竟已经如此扭曲!
一阵争执,这些人似乎暗中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之后逐渐将包围圈缩小,眼看着下一刻或者便是他们狂风暴雨般的杀招轰来。
直到这时,鬼泣绝寒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们也要抢这女人不成?也是为了九元珠?”
闻听果然一愣,其中看似为首之人不由伸手示意其他同伴暂时停止动作,三角眼阴寒地望着鬼泣问道:“你是说……她难道是你的猎物不成?”
“正是!”眼神中一抹绝非逞强的不屑光泽闪过,鬼泣望着那人逼问一句:“你们是从司徒什么闷棍那里跟来的吗?如果是,你们就应该知道一点!”
“知道一点什么?”闻听,那人脸上神色更加阴寒问道:“果真是你们杀了他们?”
“不你错了!那两人和他们的手下都是我一人所杀!”扭了扭脖子一副活动筋骨的模样,鬼泣接着说道:“因为我之为人绝不抢人猎物,但我的猎物却也从未旁落过!”
什么?他到底是不是赏金客?或者他这是在被逼无奈想要将这些人糊弄过去?
双眉颤抖着,子鱼望了望鬼泣又看着身边七人,这些人脸上果真也现出了为难神色——对于九怒的悬赏正是他们屠天门发出的,如果这小子真的是赏金客却被他们劫了道,以后万一有失传了出去倒也不是好事!
毕竟悬赏者绝对不能暗中抢夺赏金客的猎物——这是一条不需要明文规定的规则了,违反这一条的悬赏者不单以后绝对无法再作出新的悬赏,而且更是成为了任何赏金客随时随地可以随意猎杀抢夺和破坏的存在!
“大哥……我不相信他!”
终于一人说出了心中疑惑:鬼泣现在看上去确实太弱了!
急速地思考着,七人中为首之人为了强压杀意而将脸部表情都憋得扭曲起来,显得更加狰狞地望着鬼泣问道:“阁下如果真是赏金客,那么就请出示阁下的赏金令牌吧!如果是……我们七人绝不为难阁下,就当洗血城的司徒老匹夫是抢劫不利白白送死了而已!”
嘴角一丝冷笑浮现,鬼泣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无论是巧合或者是另有原因,他们七人绝对是刚好在鬼泣灭杀了司徒豹和司徒闷棍之后来到了洗血城,一经盘查得到了个事情的大致经过便急急追赶了上来,恰好鬼泣因为要“照顾”子鱼的跟踪而放慢了速度,更是抽时间还洗了个澡,这样一来就被这些家伙给追上来了!
刚才原本也只是算着蒙混过关算了,毕竟跟这些人纠缠毫无意义,甚至会影响到自己的修炼和其他计划。所以他才将自己按照子鱼当初的担忧说成了……赏金客!
希望的正是这些家伙能够一边凉快去了也好!
但是……赏金令牌是什么狗屁东西?
事已至此,鬼泣冷笑一声问道:“我还需要赏金令牌吗?有人要我就做而已,而且这里我的所有兄弟都没有赏金令牌!”
什么?这里还有其他人?是他的同伴?
没有可能啊!七人中有人已经双眼不敢相信地睁圆四处看了看,同时七人的神识更是扩大到最极限寻找着——没人!就对没人!
确定了这一点,为首之人上前一步将长剑握紧:“小子,你装神弄鬼为了什么?没有赏金令牌,你难道以为可以糊弄我们不成?”
“糊弄你们有必要吗?”看似不屑一顾地笑着,鬼泣望着远处根本没人的树林深处一声口哨,顿时远处便传来了一阵阵疾风过境般的声响……
“这……真有人?”
满意地带着一分绝寒笑意望着为首之人,鬼泣只手伸起缓缓在虚空中做了个招引指示的动作……下一秒异变突生……
没有破空之声,没有轨迹可寻……甚至根本没有丝毫特别的元力波动,但紧接着一声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便突兀地轰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七人中站位最靠外的家伙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急急望去,这名强者赫然已经被人警告般的用剑气轰中了他的肩部,惨烈倒地,此刻的他血人般的翻滚惨叫着。
“草!有埋伏!”
一声怒喝响起,这一个为首之人第一个身影一起将手里长剑展开对着鬼泣迎面杀来。随着他这一出手,鬼泣眼前漫天当中竟然都是他那冰寒的凌厉剑气激射而来;光线照耀,形成了一个仿佛有无数剑气交织而成的巨大渔网,其中剑气或折或弯,或柔或钢,相互配合着倒也刁钻无比刚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