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如鼓,拼命让自己沉着下来。
“其实,我们的情况,比你的那个相亲还要糟糕。你想过吗?如果能在一起,我们同样早在一起了,可能孩子都上小学了……”
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廖驰咬牙:“理由,我要理由。”
方丛平视着他衬衫的领扣,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廖驰又急了,揪着她的肩头,手指扣的她发疼:“没有理由?你根本不爱?方丛,那你在床上老公、爱你的叫个没完,唬弄谁呢?”
方丛也急了:“那时候的不算!”八成都是他逼的。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不爱你会三番四次的和我过夜?”
她有多保守,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我要实话!当年,你就应该给我个交代的实话。”
“齐大非偶,这就是实话。”
廖驰不爱听这种文绉绉的拗口话:“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理由就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不可以,还是我不可以?”
“很多都不可以。”
方丛明白,他今天不会轻易罢休。话说到这里,既然她有了决定,应该给他个交待。
哪怕只是为了感激他肯放下骄傲,主动来找她这一次,主动明确提出要复合的这一次。
仍不敢看他的眼睛,方丛问:“你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吗?你想过还有多久步入婚姻吗?你会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吗,会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吗……”
无边无际,廖驰说:“那是从长计议的事。”
“对你来说还长,对我却不是。我三十岁了,对比老家的同龄人,对比周围的同龄人,我已经是异类中的异类了。”
原来,她要的是这个。她的想法一直比一般人传统,廖驰耸耸肩:“你要我怎么样,给你列个时间表?还是给你画一个蓝图?”
她抬起水雾似的眼睛:“我知道,你还没玩够呢。”
“我不是玩,我只是活在当下。”
方丛松了手,后退两步从他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廖驰沉声劝:“未来的事情,你应该学会相信我。和我在一起,水到渠成的两个人一起往前走,不行吗?难道,我还比不过一个素不相识、来路不明的男人?”
方丛恢复心如止水的神色。把话说到这一步,对她来说已经突破了太多的心理极限和障碍。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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