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公主点点头,话题一转:“笑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惊人成就,想必出自名门。”
“只怕让公主失望了,在下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家族。”左莫无奈道,这个问题似乎每个人都要问他一遍。他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位身着墓碑甲的护卫,按捺心中的好奇心。
信公主有些惊讶,她看左莫的神情不似作伪。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没有家族的高手,更容易招揽。她刚想开口,没想到左莫却先一步开口:“公主可知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安宝阁?”
信公主腰板不自主地微微挺直:“听说了,怎么,难道笑先生也对它感兴趣?”
左莫露出苦笑之色:“不是我对它感兴趣,是它对我感兴趣。”接着他扳着手指头算:“公主你说,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我没招谁惹谁,却遇到这一堆倒霉事。”
不等信公主开口,他自顾自开始诉苦:“去霞公主那喝了点小酒,结果南门雪杀上门。好不容易开溜,结果半路遇到埋伏,差点小命不保。刚刚逃回家,结果属下失踪,还不知道谁干的。这都还不说,结果昨天,居然连昆仑的人,也摸上门!”
信公主这下真的露出惊容:“昆仑?”
左莫满脸苦色:“是啊,公主!昆仑居然也摸上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语气一变,义愤填膺道:“这太安宝阁谁打主意我也懒得掺和,反正都是我魔族,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昆仑算什么?他们凭什么来打太安宝阁主意?”
“没错!”信公主脸色沉凝:“没想到昆仑也觊觎我魔族瑰宝!欺人太甚!”
“是啊,公主!”左莫添油加醋道:“太安宝阁是师子铭大师留下的至宝,师子铭大师是我魔族前辈,他的遗产哪有让修者染指的道理?”
他接着大义凛然道:“我知道大伙都盯着我,虽然我还不明白为啥。但是为了太安宝阁,我个人作出一定的牺牲也没什么。但是若我落在修者手上,我绝对以死相抗!”
信公主连忙安慰道:“笑先生莫要担心,太安城是我魔族的地盘,绝不会让修者踏足!我想,这也是太安城所有人的态度!笑先生稍安毋躁,大家对修者的立场是一致的!”
在他身旁,曾怜儿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就像没有听见,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公主可要快点动手啊!”左莫露出哭容:“您看我,现在出门都得带护卫了,怕啊!”
信公主又是一阵安慰。
扯了半天,左莫就带着曾怜儿告辞离开。
信公主的目光落在远去的左莫背影,忽然开口:“夏,他对你很感兴趣。”
“嗯。”夏的声音从厚厚的铠甲内传出来。
“你觉得呢?”信公主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有真有假。”
“和我想的一样。”信公主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太安宝阁为何落在这么一个像极了小混混的家伙身上。”
夏沉默不语,没有回应。
信公主自言自语:“不过,这昆仑,胆子也太大了点!”
说到最后,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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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你说他身上是墓碑甲?”左莫一出门,便迫不及待地问卫。
“嗯。”卫的神情恢复如常,之前的失态没有半点痕迹。
“墓碑甲不是失传了吗?”左莫充满好奇地问:“我还以为除了你,再没有墓碑甲了呢,原来还有啊!”
“我也以为没有了。”卫接着看了左莫一眼:“你要小心,墓碑甲的传承,实力都很强。”
“有多强?”左莫想了想问。
“墓碑甲的本质是自我牺牲。”卫平静道:“每一具墓碑甲,都有一个牺牲的甲灵。在远古,这是献祭的一种,也是最难的一种。因为祭品只有一种,那就是自我的牺牲,但它带来的好处,亦是相当大的。墓碑甲要么威力具大,要么有独特之妙。但是它最大的优势,却是甲灵。甲灵能够生存很长的时间,它会不断学习,它会变得越来越强大,能够传承的内容也越来越多。”
左莫默然,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每一千年是墓碑甲的一个劫,渡过了,就能够继续生存下来。没有渡过,飞灰烟灭。”卫淡淡道:“能活到现在的甲灵,都是很强大的甲灵,也就是说,很强大的墓碑甲。”
“难道比你还厉害?”左莫有些不相信。
“他接受了墓碑甲,你没有。”卫看了左莫一眼:“传承的除了知识,还有力量,墓碑甲的力量!它比你想象的更强大。”
蒲妖冷哼一声:“有得就必然有失,传承来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拿。什么墓碑甲,就是一个用力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