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手轻佻挑开了正在磨墨的莞贵人的外衫,扔到地上,上手把玩一番,他满意的笑着打量莞贵人这一身白皙皮子变成淡淡的粉,才收回视线。
羞辱意味十足。
然而莞贵人一点也瞧不出来,她此时心里甜丝丝得很,以为皇帝是对她很满意,连红袖添香也添得如此富有情趣,殊不知她在皇帝眼里,如今已然成了能与秦楼楚馆相提并论的礼仪人也。
皇帝是个自持清贵的男人,只要他愿意,什么女人得不到,底下人体察上意自然会奉上各种各样的美女,然他在这件事上,着实是不好女色,也因此宫里的女人大多是从潜邸跟着来的,他一直认为这种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得到快乐。
他也从没有过轻贱自己身边女人的想法与做法,更别说白日里就如此放浪形骸,是莞贵人觉得他是个昏君,才搞妖妃魅惑君王那一套吧。
那就如她所愿,轻贱她吧!
“是。”
莞贵人到底还残存了些自尊,她整理好肚兜,又想要把扔到地上外衫穿好,再服侍皇帝磨墨,
“莞莞什么地方,朕没有把玩过?不必害羞!过来磨墨吧。”
皇帝看莞贵人一脸娇羞的点了点头,便大大方方的为他磨墨,他点了点头,莞贵人此等人才,应是那甄远道授意教的,只是一套一套的,究竟什么时候学会,竟这段时间才拿出来,看来反复莞贵人失宠,莞贵人便会不断的现出‘惊喜’吧!
莞贵人谈吐不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丝竹管弦也无不能出手的,只是这行为举止不像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倒像是…扬州瘦马,不过也是!甄远道的祖籍不就是扬州吗?
“皇上~”
莞贵人咬咬牙,便上前来磨墨,皇帝的心意是最重要的,既然皇上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她既然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是要顺从恭敬的。
就是不知那个顺从柔弱的贵妃,是不是也如她这般,恭顺有加的服侍皇帝,白日里被皇帝予取予求呢?
莞贵人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皇帝对玉芙从来都是情不自禁、难以抑制后逼迫自己冷静自持,是以他从来都顾及玉芙的脸面,让她人前永远的矜贵,给她体面尊荣,绝不会如技子一般羞辱,更别说大白天让玉芙如此穷困潦倒,衣不蔽体。
皇帝处理事情时,永远是认真专注,是以莞贵人在第五次见皇帝传召人进来送奏折、送茶水、点心以后,越发觉得羞涩,又见皇帝拍拍她的手,说她既然进了宫就应该适当丢掉一些东西。
莞贵人聪慧,明白皇帝的意思是要她把仅剩下的自尊无廉耻给扔掉,变得全身心顺服,她想到了梦里的美好日子,越发觉得有失必有得,便不再扭捏,越发大方显示自己的美丽。
但其实皇帝的意思是让她丢掉自己的野心与不甘,他讨厌这样没有边界的女人,然而莞贵人好像又误会了。
苏培盛进来送贵妃让人拿来的沙参玉竹银耳炖瘦肉汤,见莞贵人如此,心里一沉越发把头低下去不敢看,他知道莞贵人已经没有后路了!槿汐…罢了,他也管不着槿汐什么,等哪一天她需要,再出手帮一把吧。
“罢了!莞贵人,你下去吧,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生事端,就做朕美丽聪慧的贵人吧。”
此时,皇帝见到芙儿送来的那一盅汤水,瞬间对莞贵人的魅惑失去了兴致,莞贵人配不起他如此大费周章陪着演戏,还是不要太过荒唐坏了身体,不然以后如何陪着芙儿长久呢?
“是。”
莞贵人不知皇帝为何瞬间对她的兴致退散,明明一直以来皇上都很喜欢才是,她想不明白缘由只能赶紧穿好衣服,离开了养心殿。
“夏刈!”
皇帝在空旷的养心殿喊了一声,一个看去普普通通的男人便从暗处出来恭敬的跪了下来,这是他的暗卫头颈,血滴子如果说是他手里最锋锐的刀,那么眼前这个粘杆处的情报机构便是他散落各处的眼。
“皇上?”
“去查查甄远道,去扬州查查甄家!朕要知道甄远道与他家的一切!”
“是。”
夏刈退出去以后,皇帝闻了闻身上的脂粉香气,知道去永寿宫必然不会得到芙儿喜欢,想起了那越发娇艳动人的华妃宫里花样百出的可口膳食,便去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