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到下个车站拦截。”
乔顿拿出电话,下了一些指令安排。
到了车站,剩下不到一分钟列车就要出发了。那是一列装满货物,开往芝加哥的货车。
“你搜那边──”希恩潘比个手势。掏出枪,自己往车尾的方向追查过去。
没有、没有、没有──一节节的车箱堆满了货物,没有杨舞等人的踪迹。
火车就要开了。
希恩潘不死心。忽然,他看见前方两个黑影站在车箱门缘的严奇,企图将车下的塔娜拉上车箱。
“站住!”他朝两人连开了两枪。
塔娜发出一声惊叫,和严奇双双跌落到地上。
“别动!”希恩潘极快速奔过去,用枪抵住严奇的脑袋,同时取走他的枪,丢得远远的。
严奇的手臂被子弹射伤,血流个不停,他按住伤口,仍止不住汩汩的血流。
“杨舞呢?”希恩潘问,他四顾看不到杨舞。
严奇不肯说。抬头望着希恩潘,恳求说:“王爷,我求你放了我们。”他跟宗将藩一直是君臣的关系,即使他后来即位为共主,却从未曾想过违抗宗将藩。
“你们?”希恩藩冷瞳缩起来。“哼!说得这么亲昵,凭你也配!”一脚将严奇踢到地上,随即又以枪比住他脑袋。“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一枪轰了你!”
“你杀了我吧!王爷。”严奇置死生于度外了。
“你以为我不敢?”希恩潘扳动板机。“你这个可怜虫,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灵魂,充其量是一具腐烂了一千年的尸体的灵魂宿主!你脑筋到底哪里不对啊?六九,我真该把你交给野泽博士解剖研究才对!”他一字一句充满轻蔑不屑,刺激严奇只是个傀儡,没有自我意识。
“我不是!我是严奇──”严奇被打击得软弱无力,几乎呜咽起来。
“不,你什么也不是,你是复制人六九,一具没有自我灵魂的傀儡!”
“太过分了──”塔娜不平叫起来。
“闭嘴!”希恩潘将她一脚又踢翻到地上。
“我就送你上西天吧,六九──”他瞄准严奇。
“住手!”从他身后蓦地响起一声叫喊。
希恩潘缓缓转身过去,只见杨舞脸色发白,双手持着枪,正对准着他。风把她的发丝吹乱,她站在轻风中,眼光闪耀着,双手微微在发颤。
“杨舞……”希恩潘凝神注视着她。“你终于出现了……”
严奇仍然软跪在地上。手臂的伤血流不止,心中的伤破洞更大。
“严奇!你没事吧?”杨舞喊了一声,目光不敢稍离希恩潘,怕一不注意,就被希恩潘反制。但她持着枪的双手不停轻轻在发抖,快似拿不动。那枪正是被希恩潘丢开的那把。
“你这个恶──”塔娜蓦然大叫起来,叫声到一半却夭折,转为一声闷哼,跟着“锵”一声,她手上的枪掉落到地上。
“你若敢再轻举妄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希恩潘冷冷掠下警告。
塔娜趁希恩潘不注意时,企图射杀希恩潘,但希恩潘反应更快,一眨眼便打下她的枪。
“塔娜博士!”杨舞慌张叫起来。
“死不了的。”希恩潘言辞毫不留情。
杨舞下意识后退一步,双手仍举着枪对着希恩潘。
列车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