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竞焱再次的背叛,晓乔感到像是有一支铁锤不断地撞击着她,使劲地敲打着她。她痛到无法说话,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反复无言地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最后,还是裴振坚把犹如行尸走肉的晓乔带离宾馆。
“我载你回家吧!”他有些虚伪地关怀她。
晓乔点头不语。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饭店,她回到自己出嫁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家,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佣人固定打扫。
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人声,她躺在床上,又有一股嚎啕大哭的冲动,晓乔把头埋进枕头里,牙齿咬紧枕头,以阻止绝望的喊声,只是她的泪流得更厉害。
过去有多美好,失落就有多重。
这情何以堪?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抬起头,她陡然看到桌上好几封从国外寄来的信,一定是佣人糊涂,忘记打电话告诉她。她擦擦眼泪,起身随意翻看,翻到一封从奥地利维也纳大学寄来的信。原来是维也纳大学诚挚地邀请她到校担任讲师。
离开……似乎是她这时候唯一的选择!
就去吧!
她要改变,唯有远走高飞,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学校信上写的报到日就快到了,她明天就要出发。
她咬牙,彷佛下了此生最重大的抉择。她去电表明愿意接受教职后,便开始整理行李,只是那种强烈的哀伤宛如一把剑穿过了心脏,心痛蔓延开来,悲伤的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晓乔迟迟未归。
竞焱打了数十通电话,晓乔的手机一直未开,他如坐针毡地踱步,担心晓乔是否出了什么事。
该不是被裴振坚带走了吧!
他按捺不住地冲出门,在裴氏地下停车场拦住了刚好要下班的裴振坚。
他猛敲车窗门大喊:“晓乔呢?”
裴振坚不耐烦地摇下车,烦躁地说道:“晓乔早走了!”
“怎么可能,晓乔没有跟我联络……”他不相信裴振坚的话。
裴振坚望着他,阴险地说道:“那要问你自己背着晓乔干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勾当啊!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中午我和晓乔在那家宾馆,看到你和姗妮抱在一起……”
“什么?”所有的歉意与悔恨涌上费竞焱的心头,晓乔看到了?“怎么可能?”
“我对晓乔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裴振坚愤恨地说着。“我得不到晓乔,也不会让你得到!”
“该死的!”竞焱彻底抓狂,把手从车窗伸进去,揪住他的衣领,想要狠狠揍他一顿。“我要杀了你!”
费竞焱的手掌狠狠的掐着裴振坚,他感到快要窒息了!还是司机眼明手快的猛踩油门,让费竞焱不得不松开手,车子的力道也把他甩出去,踉跄跌倒在地,痛得呻吟。
可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究身体有无擦伤,他立刻站起来,打电话要司机来接他,然后沿街寻找晓乔的踪影。
他最后来到晓乔父母的家,拚命按电铃,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晓乔故意不开灯,躲在被窝里,任眼泪不停地流着。
眼看似乎没人在家,费竞焱只得回到住处,他心乱如麻地在紊乱中试图整理思绪。眼看晓乔迟迟未有消息,此时太阳已经微微露出曙光。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姗妮。
为什么会这么巧,裴振坚也知道那家宾馆?显然姗妮跟裴振坚是一伙的,联合共同计谋陷害他!
他马上拨了一通电话给姗妮,吵醒了正在沈睡中的姗妮。
看到手机显示费竞焱的号码,姗妮以为他想重温旧梦,立刻喜上眉梢地接起电话。
“竞焱,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