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蓝天云海、远山流水、冲天银河,不由感叹,“这画中的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这是一栋建在悬崖边上的草屋,更是一处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也是长安生命前十年所生活的地方。
“呵呵呵呵呵。”草屋旁又传来刚才那名女子的嬉笑声。
长安小心翼翼地顺着声音而去,远处才见:
一个身形高挺的黑衣男人,正和他身边持伞的青衣女子,有说有笑地欣赏着远景。
“阿…阿爹…!?”
“不对,阿爹他早就已经不在了…这个男人只是那画死灵搞的鬼。”长安很快冷静下来。
他又看向那持着青伞的女人,伞叶之下却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颜相貌。
长安疑惑之际,见到阿爹突然俯下身子,侧耳去听那女子的大肚子,一脸欢愉。
长安一脸震惊,“这…这是…孕肚!这女人莫非……!”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从未见过母亲的他,还是在心里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阿爹,…阿…娘?”
他的父母亲仍然自顾自的笑谈,仿佛身边根本就没有长安这个人一般。
“他们感觉不到我…说明那肚中的孩子…才是这个地方真正的我…”长安有些失望。
“但现在,我至少可以…”长安又走上前,试图看清那持伞女子的面貌。
“呱呱呱!”一大群乌鸦猛地从崖底飞来。
“唔啊!”长安被逼退在地。
待面前的黑云散去,阿爹和阿娘已然不在。
而方才的白云飘飘的白昼,现下也已被星月交辉的黑夜所替代。
就在长安愣神之际。
“这么简单你都学不会吗!!”阿爹的斥责声让他全身猛地一震。
即使阿爹已离去多时,但当他的斥责声再度响起时,依旧能让他如当年那样心惊胆战。
只是这一次他听了,心中还多了一些悲伤。
他颤抖着站起身来到草屋前,发现阿爹正对着手持蓝荧珠的另一个自己,大声斥责。
而后者也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长安摇了摇头不愿再看,从小到大,阿爹对他的态度都是这样的粗鲁和冷淡。那是他生命中最难以理解的一段回忆。
“现在看来,阿爹对我不好可能是和母亲有关吧。毕竟他刚才还和那女子一起,笑得那么开心。”长安如是说。
“对了!母…那女子呢?她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长安立马沿崖而寻。努力无果后,又顺着山下的树林去寻,只盼能寻找到那个持着青伞的身影。
“这一切…不都是那画死灵制造的幻想吗?我又何必那么执着…”
“况且这应该已是十年之后了吧,母亲她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待长安垂头丧气地回到草屋时,才见星已疏,月已落。草屋内也已变得安静下来。
他来到门前,见与他最亲密的软床,已被另一个自己占着睡下了。
让他惊讶的是,阿爹正在自己床边痛哭流涕。
只听他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本应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的…可是…”
见阿爹正不住的垂头自责,长安也是不由得惊怒起来,“你明知如此,却还对我态度如此恶劣?”
就在他生闷气之时,见父亲帮他盖好了被子,又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这才慢慢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