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跋锋寒豪气千重的道:“你去对付毕玄的时候,叫上我,武尊毕玄又如何?他终有一天也会死在我的斩玄剑下!”
“够豪气。”徐子陵大笑的给跋锋寒一拳,道:“可惜手上的功夫还比毕玄差个天与地!”
“遗憾啊!”多情公子侯希白此时忽然感叹道:“为什么美人总在徐兄的身边?为什么如此多的美人要自徐兄的身边离去,而徐兄却不动劝阻呢?徐兄为什么任她们一个个离去呢?这实在太遗憾了……”
“还不是因为你。”徐子陵没好气的哼道:“就是因为你老是色迷迷的盯着小美人看得不停,才把她们吓跑的!”
“……”侯希白一听,冤得差点没有撞墙,欲辩无语。
“不要紧。”跋锋寒则大笑不绝,一手搂上徐子陵的肩膀,道:“走,天津桥上还有一个等着。哈哈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养眼,左右视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辗转反侧。沉鱼落雁,左右拥之。窈窕淑女,羽被盖之。羞花闭月,左右抱之。窈窕淑女,鼓舞乐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形一路踏歌而来,他看见徐子陵之后,微笑道:“好小子,有了美人,就把你二哥我也忘了?”
“师道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徐子陵一看宋师道一身武士服,劲装佩剑,带点着急道:“一会儿天津桥上将变成龙潭虎穴,风起云涌,师道大哥何必插足其中呢?”
“不要一次次都自己独力去面对。”宋师道微笑道:“偶尔也请想起还有我这个二哥来。”
“徐小子。”跋锋寒也哈哈大笑道:“上一次我就想跟你说了,百来个高手围攻不算什么,终有一天当你与天下的高手为敌时,我跋锋寒大展雄姿那才叫威风!这一回你自己又想独占鳌头?做梦也别想!”
“向天下高手叫板,这样威风是挺威风的。”徐子陵微微轻叹道:“可是也有可能会没命。”
“命由天定。”宋师道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命由我。”这个则是跋锋寒的答案。
两个人虽然完全不同答案,可是走下去的路却是一样的。大家的目的地都是,天津桥。
“我没看花眼吧?”多情公子侯希白奇道:“徐兄何时身边多了两个美哉兮少年的?”
对于这一个眼中只有美人,处事比一个刚刚睡醒的人还要糊涂的多情公子,徐子陵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就连宽容正派如宋师道者,也禁不住额头见汗。
“几位稍等一下。”一个声音在徐子陵他们的背后响起。
徐子陵等人回头一看,一个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三张左右的距离而不觉。
那人身穿夜行劲装,脸上戴着一个五彩缤纷,却是狰狞可怖的木制面具,披散了头发,面具边沿处可见浓密的虬髯,状极骇人。虽看不到他得庐山真貌,但紧身衣显示出来的体型已有慑人之姿。其高度不但可与徐子陵等三人相比,且非常健硕,这可从他得虎背熊腰、宽阔的肩膀、粗壮的脖颈以及特大的手掌看得出来。
他得身体每一个部分分开来都予人粗犷的感觉,可是糅合起来整体而观,却是健美匀称,有着灵巧矫逸、健美无暇的完美姿态。
那手上兵器是一条浑体乌黑,油亮闪光、长达丈二、粗如手臂的木棍,也不知是取什么木材制成。
“什么事?”徐子陵一看这个人,眼睛就微微有点眯起来,仿佛在仔细打量和辨别这人是谁一般。
“久闻徐公子武功绝世。”那个高大雄壮的男子低吼道:“本人特来领教一下。”
“可是吐谷浑伏允之子伏骞?”跋锋寒一看那个人身上的气息霸道如山,浩瀚如海,神色一紧,喝道。
“想知道本人的名字。”那个人冷笑道:“先打上一架才会知道。”那个极其雄壮的男子一边踏步而来,一边随意舞动手中那根估量重达百斤以上的乌木棍,那根巨棍在他一双手上如拈稻草般舞动得轻巧自如,时而化作漫天黑影,时而化作黑龙盘旋,虽未交手,单凭此举,已知他膂力强绝于世。
“想打就打。”徐子陵微哼。手中不知何时擎出了井中月,黯金色的井中月缓缓向那人递出。
那个人身手极为灵活,虽有天下少有的膂力,可是却并不托大,并没有与徐子陵的井中月硬拼,而是抖棍如影,在徐子陵缓缓递过来时,以数十记棍击敲打在那井中月之上。
徐子陵神色不动,浑身的气息爆起。那个人的乌木棍每敲打一下,他身上的气息就每强一分,最后在那个人最后一记敲打之后,井中月上金光如炽一闪,那个人忽然闷哼一声,眼睛带着愕然退后了一步,似乎难以置信。
刚才他得数十记棍力,加上徐子陵的内劲,以江潮倒悬、惊涛拍岸之势,在最后一记全数倒逆涌回。
如果不是那个人本身功力高绝,怕早就中招倒下了。
“这是飞鹰曲傲的武功?”那个人微愕之后,哼道:“看来你学的不错。”
“无论谁的武功。”徐子陵淡淡的道:“只要是有用的东西,我全会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