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礼又是一脚地板油,方向盘用力一打,直接将右侧半个车身凌空的车挤出了山道。
漆黑的车身宛如落石,滚入了深渊之中。
没几秒,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山体仿佛都跟着震颤,火光从山渊下边冒出,宣告着他们在这场追逐战的胜利。
秦晏礼站在崖边,给军区的人发消息,让他们过来善后。
齐博森捂着肚子,吐得地覆天翻。
秦晏礼拍了拍他的背:“还行?”
齐博森朝他竖起一个无力的大拇指,气若游丝地说:“晏哥,可能我这辈子都适应不了您这种开法。”
以前在军区就是这样,每次坐完秦晏礼的车,他都吐得半死不活。
以为秦晏礼当了两年多的“秦董”,早就没了那股子不要命的疯劲儿。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年轻了。
他是秦晏礼,也是祁言,他永远都没有变。
回去的路上,齐博森说什么也不把方向盘给秦晏礼了。
秦晏礼接到了另外一只小队的消息,说他们追的人从山区绕出去了,而且挟持了人质。
“人质?”秦晏礼的声音倏然冷了下来。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路边直接被他们撸上了车。他们用人质要挟喊话,要求我们停止追逐,所以请示长官。”
“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29国道,香清湖方向。”
“盯好,开启导航联络,我们马上到。”
“是。”
此时的香清湖边,已经有了不少锻炼的人。
许长乐站在桥边的石墩上,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她觉得哪个都像是要自杀的。
她身边是两位民警,第五次向她确认:“你的朋友真的没有骗你吗?”
“那女人是不是开玩笑呢啊,哪个自杀的会把自己要自杀的时间地点透露出来?这不是明摆着逗人玩呢吗?”
当了这么些年民警,报警的、虚张声势的见太多了。
他们现在觉得这女人和她朋友脑袋都有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哦对,脑子有坑的还有他们队长,不光真派了他们两个跟着来了,还一块儿拿上了急救设备,哈!
一位民警撇嘴说:“要是今天有人跳湖,我把头拧下来。”
“我也是!”
话音刚落,忽然有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湖边散步的人纷纷尖叫起来,齐齐望向了一个方向。
许长乐急忙跑上桥,刚好看见一辆被前后围堵的车冲破大桥护栏,直接冲进了湖里。
两位民警被这突发情况惊呆了:“卧槽?”
许长乐已经第一时间朝着事发地点奔了过去:“别卧槽了,快来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