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觉得对方真的很克制很绅士,否则他现在一定会问:“你脑子没事吧?”
许长乐有些无奈:“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不麻烦秦先生您。”
“我倒不是觉得麻烦,我就是觉得,许小姐似乎有很多秘密。”
许长乐眨了眨眼睛:“谁没有点秘密呢?”
秦晏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
不远处的林左在叫秦晏礼,身边还有一堆人,看样子是想引荐,许长乐说:“秦先生过去吧。”
秦晏礼离开后,许长乐不紧不慢地抽完了这只朗斯代尔尺寸的雪茄。
她正欲转身进去,忽然听见一个男声叫她:“许长乐?”
许长乐看清来人,脑中瞬间浮现出对方的名字:“韩敬。”
韩敬几步走上台阶,朝她笑了笑:“真的是你,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消遣一下而已。”
韩敬是这具身体的初高中同学,因为高中的时候都在音乐社,所以还算熟悉。
上大学后,韩敬就出国了,联系自然而然就少了。
她看着他怀中的白菊:“进去吧。”
“好,我先去祭奠,一会儿出来再和你说话。”韩敬望着她,“咱们太久没见了,叙叙旧。”
许长乐和他没什么旧好叙的,毕竟现在韩敬这个人对于许长乐来说,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韩敬走进大厅,将白菊放下,朝着遗照鞠躬。
然后他走到梁向明和梁暖兄妹面前。
他来得晚,还不知道梁胜被警方带走的事情,只以为他在别处忙。
梁暖看见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韩敬!”
“小暖,节哀。”韩敬从西装里拿出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梁暖不知道已经哭湿了多少块纸巾了,索性直接用袖子擦了泪。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梁暖抽抽噎噎地问。
“上个月,一直在南方忙业务。”韩敬说。
梁暖使劲儿抹了把脸,又抽了抽鼻子,睁着红肿的眼睛看向他:“这两年过得好吗?”
“就那样吧。我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情,很遗憾,帮不到你们什么。”
他是做运输业的,和金创集团隔行如何山。
梁暖摇了摇头,两人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