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洛是一个勤快的女人,是不想清闲下来,一分钟也不想清闲下来,她看到蕙兰既要忙着带孩子,又要忙着去做饭,赶忙发话,说:“不着急,不着急,我不饿,我在叶榆吃过饭呢,蕙兰,把孩子给我,我给你带孩子。”
听到这话,蕙兰心里有一些犹豫,说:“女儿年纪虽然小,但是脾气大,还自私,特别认生,不愿意别人来抱她,别人一抱她就哭,半天都哄不笑,烦死人!”
蕙兰说这话的时候,女儿从沉睡中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依洛,随即伸出手,做出想叫依洛抱的姿势,依洛接过蕙兰的女儿,抱在怀里。
蕙兰的女儿显得安静,显得乖巧,她的脸上,带着信任依洛的笑容,蕙兰看见,大为惊讶,说:“奇了,真是奇了,哪一个人来抱她,她都会哭,哭起来就不停,而依洛姐来抱她,她不但不哭,相反还显得特别安静,你看,她还笑呢!奇了怪了。”
罗班心里也感到奇怪,甚至感到非常奇怪,但是,他没有把心里的疑惑直接说出来,而是说出了另外的话。
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女儿不认别人,是因为她看到别人长着凶相,在心里认定别人会伤害她,女儿认依洛姐,是因为依洛姐长相柔美,面容慈善,女儿在心里认定,认定依洛姐是个好人,不但不会伤害她,而且会保护她,蕙兰,我们家女儿,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里明白,以后会有出息,比你我强。”
蕙兰听过这话,以为老公说得有道理,她放心地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泥巴的男孩子飞跑进来,他站在罗班面前,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依洛,罗班对着儿子笑了笑,说:“这是我儿子,小名铁柱,铁柱,快叫依大妈。”
铁柱叫了一声依大妈,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玩泥鳅,罗班说:“我听人说林竹寺,以前建有某标铁柱,是某朝灭了云里部落以后,建立起来的一个标志物,现在虽然不见了,但终归是一种历史存在,作为后人,我们应该记住这段历史,所以,我给儿子取名铁柱,等到我们打败了外敌,我就把以后出生的儿子取名抗战,取名胜利。”
依洛不晓得云里县有过什么样的历史,对罗班以云里县的历史,去给儿子取名字不好评说,闭嘴不说话。
林竹寺背后是普子山,如果把虹山跟和尚山比作一对夫妻,那么普子山,就是摆放在夫妻之间的一张饭桌。
如果把虹山和和尚山比作两个男人,那么普子山。是摆放两个男人之间的酒桌。
如果把虹山跟和尚山比作敌我双方,那么普子山,是敌我双方之间的谈判桌。
林竹寺居高临下,可以俯视李刀磨。依洛抽空站在林竹寺看了几次李刀磨,但见无数车辆行驶在滇缅公路上。
有的人,在田地里劳作,有的人,在云里江捉鱼,唯独不见李天明的身影。
依洛的心里,不免产生一些失望的情愫,由失望情绪而引发出来的郁闷,凝结在她的心底,令她感觉到一种难受,感觉到一种强烈而刺痛一般的难受。
这时候,蕙兰走了出来
说:“依洛姐,吃饭了。”
依洛答应过,抱起蕙兰的女儿走进厨房,但见桌上摆了许多菜,说:“蕙兰,做这么多菜?你太客气了。”
蕙兰笑嘻嘻的,说:“罗班昨天接到你要来云里县的电话,今天一大早就去普子山,到普子山村民家里,买回来一只白凤黑骨鸡,安排几个士兵到云里江捉回来几条细鲮鱼,其它的菜呢,都是我自己抽空种出来的,请你以后不要讲客气,只管在这里玩好,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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