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各种理由推辞。
后来他没办法,说自己天残。
好在他姐姐真信了,从此不烦他,盛远山逃过一劫。
他并不残。
不管男女,也不管是否亲厚,盛远山是宁死不愿与人相触。
而他上次中枪后高烧昏迷,颜心给他诊脉,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恶心反胃。
她的诊脉,是一条同往“生还”的路,让盛远山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求生意志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心癖在那一瞬间失了作用。
往后的日子,他还是讨厌与人肌肤相触,可他会情不自禁想碰一下颜心。
她的头发、她的手,以及她的脸。
盛远山为何要介意她有过丈夫?
她是最特殊的,无可取代的,她的一切盛远山都能接受。
景元钊问他是否喜欢颜心时,他认真又慎重点点头:“很喜欢。”
景元钊却笑起来:“舅舅懂什么是喜欢吗?”
盛远山安静看了他一眼。
景元钊:“珠珠儿有很忠心的佣人,也有朋友,她不需要额外的喜欢。她缺的,是男人对她的喜爱。”
“我不是男人?”
“我能给她的快乐,舅舅给不了,不管你是不是男人。”景元钊道。
盛远山冷笑了下:“你什么都知道。”
景元钊:“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对女子并无欲望。”
盛远山沉默。
车子到了盛府门口,景元钊停下车。
他和盛远山都没下去。
他问盛远山:“舅舅说喜欢珠珠儿,那你想象过她衣衫不整是什么样子吗?”
盛远山倏然发怒。
他冲景元钊的脸,打了一拳。
景元钊吃痛,没还手。
“你那些下流的话,不要说她。”盛远山怒道。
景元钊挨揍的面颊,一开始麻木,而后火辣辣的疼。
他听到他舅舅说“下流”这个词,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是输得彻底,而你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景元钊大笑,“舅舅,别争了,你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