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先生的弟子都是胡人;因为他只负责本教在塞北的事务;凌大将军自然也不能例外。”
“凌大将军也是胡人;可他却做了边城大将;率领千军万马攻击本族部落。”沈落石疑惑的继续询问。
“因为他偷了寒月刀后;在胡地自然无法躲藏;只有躲到敌军军营躲避;几十年的边城博杀;恐怕连凌大将军也早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因为他已是大权在握;一呼百应;独霸一方的大将军。”
“但他终究也是胡人;为何却要将胡人部落赶尽杀绝?”
“因为他的家族部落三十年前已被萨布可汗的父亲老萨布赶尽杀绝。”
“那么孟兄你为何要出卖自己的部族;难道仅仅是为了取得凌大将军的信任?”
“我的家族早已纳入凌月弧的管辖;已定居边城很多年;不然我也不会在傲雪山上打猎;巧遇坠崖的寒月师傅。”
“原来如此;沈落石错怪了孟兄。”
“沈兄弟出身内地;对边城的事不太了解;这也难怪;如果老哥猜测不错的话;昨日护送沈兄弟的应该是流落西域的军探云洛飞。”
“你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
“不错;是云洛飞;你们昨日已经看到我们?”
“我们发现有一队人马尾随而来;所以才躲避在这里。”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直觉告诉我;你们就在附近;所以便打发他们回去了。”
“回去?回到哪里?”孟九公疑惑的问。
“回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沈落石眼里略过一丝复杂的思绪;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已到大宛国地面;下一步该如何做?”
“等;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沈落石疑惑的看着孟九奔。
“等萧孤雁的号令;她才是这些财宝的代管人;毕竟人家出的是钱;我们出的只是苦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寂寞无聊的等待。
在等待中;沈落石背后的伤渐渐痊愈。
在等待中;叶飞燕心中的伤却越来越严重。
连续三天,她总是做着同样的恶梦;无法摆脱的恶梦。
昨夜她一夜未眠;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一直呆呆的坐在帐棚里;听着孤雁婆婆均匀细长的呼吸。
她睡的如此香甜;如此安心;梦中居然发出格格的笑声。同在一个帐篷里,叶飞燕却要忍受恶梦的折磨;无法安心的谁眠。
初升的日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早起的孤雁婆婆已经用过早饭;独自出去巡视。
困意难熬的叶飞燕终于熬不住了;斜躺在铺上睡着了。
散落的光线映着她粉红的面容;格外的娇美。
朦胧中;似乎有一个人走进了帐蓬,他慢慢走过来;两只健壮有力的手紧紧的钳住了她,一只灼热的手缓缓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娇羞愤怒的叶飞燕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想摆脱;全身被却被死死的按住;无法活动,只能任由那只可恶肮脏的臭手乱摸。
“叶小姐;你怎么了?”随着萧孤雁的呼叫和摇晃,叶飞燕如梦方醒;惶惶忽忽的坐了起来,一脸菲红的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又做恶梦了?已经三天了;这样下去我可怎么向叶庄主交代?”萧孤雁一脸关切的自言自语。
“孤雁姐姐,帮帮我;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到江南去。”叶飞燕伏在孤雁肩头哭泣起来。
“叶小姐;你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结;究竟做什么样的恶梦?告诉姐姐;姐姐是过来人;也许可以帮你排解一下。”
叶孤燕感激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极度讨厌的浓妆艳丽的老女人;顾不得羞涩;将最近的恶梦全部告诉了她。
“心魔;是已经深入你灵魂深处的心魔!”萧孤雁惊恐的叫道。
“心魔?”叶飞燕紧张的追问。
“不错;看来这个刀兵沈落石并不简单;难道他是拜月邪教的人?只有传说中的拜月邪教摄魂才可以将魔植入人的灵魂深处。”
“摄魂?婆婆可以破解么?”叶飞燕可怜巴巴的问。
萧孤雁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心魔一入;万劫不覆;恐怕你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它的阴影之下;假如让南宫公子知道这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