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车玻璃滑下,男人戴着墨镜,转过脸看着我的方向,见我发愣,他又摁了两声喇叭。
狗男人,不是说没车的吗?
现在是要顺道载我去公司?
我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上了副驾。
刚系上安全带,我就打开副驾上方的化妆镜,准备化妆。
“吃饭。”
驾驶位的傅言深从后座拿过一只牛皮纸袋递给我。
他还好心给我带早饭?
“保姆准备的。”
只听他说。
就说他没那个好心。
“我穿束腰,再吃饭,就不是蚂蚁腰了。”我自言自语式地嘀咕一句,继续打粉底。
眼角的余光里,傅言深瞥了眼我的腰,没说话。
车子出了小区,很快驶入早高峰车水马龙里。
十分钟后,我正细细地描眉,一个急刹车,我在眉骨上硬生生拉出一条长长的黑线。
“傅言深!你怎么开的车?”
我转头指着眉毛冲他质问。
见我的样子,他勾起唇角,淡淡地跟我解释:“有人突然变道。”
我白了他一眼。
之后,一路上这样的状况频频,我的妆化了还不如不化,最后全卸了,只抹了个素颜膏和口红。
而我也早就迟到了。
刚进电梯,我抓住傅言深的衣袖。
他垂眸,看着我的手,又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问:什么意思?
“我有点紧张。”
我如实地说。
即使隔了一世,我还记得宋斯南是一个高度严格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迟到。
记得高中时,我是话剧社社员,有一次彩排迟到,被他这个社长逮住,罚我在他办公室背了五遍的对白。
他也是一个高度自律的人,从不允许自己迟到,做事一丝不苟,必须可丁可卯才行。
想着他等我很久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正失神地想,突然有股力道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透过总裁专属电梯锃亮的金属墙壁,我看着傅言深大手罩着我的发顶,像撸猫一样,狠狠地薅了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