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再说,放开啊。”
“所以你真的盼我离开平城?”
“尉茂!!”尉窈生怕这时有同门进院了,声音刚扬高,又重新压低,这厮疯了,她不能再激怒他。“你我是同门,往日无嫌隙,我怎会盼着你离城?”
“那你愿不愿听我说几句心里话?”
“你说。”
尉茂把她的左手往自己身上扯:“摸摸我……”
“登徒子!”尉窈急了,从书案底下伸过腿踹这厮。
脚劲见长。尉茂挨着踹,把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摸摸我的心,每次见到你,它就跳得快!”
“你还不赶紧说完!”尉窈停止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尴尬,她以为对方让她去摸……
尉茂得意极了,时间不许他磨蹭。“窈窈,我一直想问你,你厌恶我么?我长得不如那些白脸少年好,性情不讨喜,你因此厌恶我么?”
“你我是同门……”
“剩下的话别说。嘿,你不厌恶我,我瞧得出来。”
尉窈恼怒:“你还有话吗?手劲能稍微松松吗?”
“松。”尉茂说松开就松开,他敲火石重新把烛点亮,把烛台放到她的书案上,拣起装笔记的木盒,再把她歪倒的书箱仔细摆正。
他就这么站着看她梗脖抿嘴的生气样,想着以后好些日子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她了,心伤猛然泛开。“最多一年半,我改姓。”
尉窈不言,双手紧攥。
尉茂用脚驱她坐垫一下,然后朝门口走去。“窈窈,我会向你报平安的。”
门吱哑开合,留下满屋的静。
尉窈慢慢看向门口,他从此离开这座城,倘若她不去洛阳,就会和上辈子一样,和这厮再也不相见。
“尉茂,珍重。”尉窈自语着,她不能不承认,心里头是有牵挂的,走到门口,敞开门板。
可恶!
她“咣”地把门关上。
差点被撞到鼻子的尉茂“哈哈”而笑,隔着门说:“我是忘了和你说,步延桢与我一道去洛阳。窈窈,我在洛阳等你。你不去,那我回来。”
这次,他真的离去。
尉窈先把夫子的书案擦拭干净,然后把尉茂留给她的木盒打开,里面放的《说文解字》全是他誊抄了一遍的,字字工整,无一错改,可见他书写时很是认真。
把木盒往书箱里放时,尉窈才发现掖在书箱一侧的手帕不见了,多出来个红石榴。
不用想,是尉茂刚才摆正她书箱时替换的。
她拿起石榴,凭借手感察觉石榴皮有密密麻麻的小眼,凑到烛光下看,上面的小眼应该是用针刺的,组成了五个字……离别一肚酸。
这么一凑近烛台,她继而发现烛台的底座上也有字……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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