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回她第二个问题:“还得和画师好好学。”
元瑛撅嘴:“是于烈将军的侄女于宝映。”
她心想,二兄即位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几乎不见他笑,话也特别少,以前对她的爱护都不见了!
真是越想越委屈,元瑛哽咽道:“不瞒陛下,其实重臣家眷对皇后的人选早心照不宣了,都说是于女郎。我是你妹妹,当然得关心这件事,所以我想方设法打听于女郎,上午见到了她,觉得她挺好的,才画下来给你看。如果你不喜欢,我往后就不结交她,如果你喜欢,我就代你去了解她的脾气和处事。”
皇帝掏出手帕,嫌弃又宠道:“把鼻涕擦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四行鼻涕一行眼泪。”
元瑛转哭为笑,珍惜地把手帕放进布囊,取出自己的擦,嘀咕:“这是陛下赏的,我可舍不得弄脏。”
皇帝把画像放到一边,教导道:“以后再听到旁人传皇后的人选,你该以公主身份制止,而不是助传闻更广。对待别的传闻也是一样,你要想,是不是别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你以为的悄然接近于女郎,实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些人未必都和你一样,对于女郎存着善意。”
“啊!”元瑛恍悟,“陛下说的是,如果有人嫉妒她,再看到我和她为友,说不定会使坏法子害她!咦?陛下是在担心于女郎,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护好她的!”
皇帝吩咐宦官:“带公主去太府寺帛库。”再告诉元瑛,“喜欢多少取多少。”
“是。”元瑛开怀不已,把画像推到兄长跟前,告别离去。
她却不知,皇帝一眼都没有再看画像。
元详还是笑着,认栽:“好,六百。长史,速去清点人数带过来。典师,此处交给你了,你亲带六百家奴随二位侍卫交付。赵常侍,于郎将,王府里还有宾客,我和母妃就不陪你们了。”
一队护卫大步而来,带队者是太尉府的护卫长刘小苟。
“太妃,司空,太尉派在下过来询问情况。”
元详嘴巴刚张开,但见赵芷上前,“啪”一声,把刘小苟扇栽在身后护卫上。
这一耳光打的,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高太妃母子真是劣性相传,瞬间交会幸灾乐祸的眼神。
于登也傻了,口型问赵芷:“咋了啊?”
太尉府的护卫愤恨看着赵芷,赵芷更愤怒,指着刘小苟给于登告状:“之前我辛苦赚了十万钱,被他要走五万!我升官了他都不还我!”
刘小苟要哭死,肿嘴烂舌地辩解:“你也没管我要啊!劳司空先借我五万钱。”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北海王府的六百罪奴,被司州署判劳役处罚,随运粮队伍去往受旱的州郡,劳役过后,朝廷允许他们回北海王府。
高举轻放的惩罚让高太妃母子安心不少。
赵芷在宰辅府里杀人,受没受责罚,各路权贵忽然发现,再也打探不到斋宫的消息了,正因为打探不着丝毫消息,太尉息了报复赵芷的念头。佞臣赵常侍之名,开始由朝廷传往民间。
而于烈父子,尽管之后的日子,北海王在宫里见到他们仍和往常一样,但两家均知,终归不一样了。
后话暂提这些,且说长乐公主元瑛从寿宴回到宫里后,画了幅美人图来拜谒皇帝。
“陛下猜猜我画的是哪家女郎?”
皇帝端详画卷。
元瑛一会儿盯画,一会儿又盯皇帝,问:“我画的……美不美?”
皇帝只回她第二个问题:“还得和画师好好学。”
元瑛撅嘴:“是于烈将军的侄女于宝映。”
她心想,二兄即位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几乎不见他笑,话也特别少,以前对她的爱护都不见了!
真是越想越委屈,元瑛哽咽道:“不瞒陛下,其实重臣家眷对皇后的人选早心照不宣了,都说是于女郎。我是你妹妹,当然得关心这件事,所以我想方设法打听于女郎,上午见到了她,觉得她挺好的,才画下来给你看。如果你不喜欢,我往后就不结交她,如果你喜欢,我就代你去了解她的脾气和处事。”
皇帝掏出手帕,嫌弃又宠道:“把鼻涕擦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四行鼻涕一行眼泪。”
元瑛转哭为笑,珍惜地把手帕放进布囊,取出自己的擦,嘀咕:“这是陛下赏的,我可舍不得弄脏。”
皇帝把画像放到一边,教导道:“以后再听到旁人传皇后的人选,你该以公主身份制止,而不是助传闻更广。对待别的传闻也是一样,你要想,是不是别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你以为的悄然接近于女郎,实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些人未必都和你一样,对于女郎存着善意。”
“啊!”元瑛恍悟,“陛下说的是,如果有人嫉妒她,再看到我和她为友,说不定会使坏法子害她!咦?陛下是在担心于女郎,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护好她的!”
皇帝吩咐宦官:“带公主去太府寺帛库。”再告诉元瑛,“喜欢多少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