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谁牵谁
江市,高铁南站。
车站按道理说只停高铁、动车,但现在谁管这些。
越精密的机械越容易毁坏,还不如他们的破火车头。
南站在高新区,该区建成时间短,道路宽阔,绿地多。规划了部分工业园,没发展起来。配套住宅的入住率也十分感人,因而一眼望过去高楼林立十分繁华,然而走两步见得到松鼠,不一定能见到人,比起市区幽寂许多。
之前用广播和气球到处散发传单的城大郊野校区就在这块,前世叶夕颜没来过,因为高新区和老市区中间起了大火,烧了许久。
这一世过来,还挺新奇。
火车没在站内停,隔着段距离赵光明就吆喝下车了。
病毒爆发后车站紧急封锁,无论有没有感染一律不允许出去,乘客们现在养成了尸群,怂在玻璃后面,老远看着一个个头发掉光,身体风干,呆头呆脑的,像什么蝙蝠人。
门锁得严严实实,还有防爆网,和车站相通的地铁也全面封闭,如非有重型装备,根本打不开。赵光明说,原先这些措施是用来抵御恐怖袭击的,是保护在里面避难的人,现在却完全反过来。
有时候人类的所作所为,最终都会和他们的所思所想背道而驰。
皮皮有点晕车。
重新落地,走路都踮着脚。
孙娅它套上链子,朝着车厢喊:夕颜夕颜快下来,外面好暖和。
五月末,北方还在下雪,冷得像电影《后天》。江市却已经春暖花开,铁轨下的坡地开满白色小花,树叶抽着卷卷的嫩叶,在晨光里一派喜人的绿意。
叶夕颜趴窗边看。
周身密集的青紫吻痕已经消失了,黑发覆在雪白的背,光滑顺洁,屁股又圆又翘,还有颗可爱的黑痣。
风景有什么好看,一点花花草草罢了。
明明她才是最好看的。
许忘川收回目光,解开锁链,但没有解开项圈。
叶夕颜欢天喜地穿上小裙子,再搭件开衫,哈口气擦干净镜子,咬着皮筋绑头发。收拾完了,左看右看,对自己的盛世美颜颇为满意,可刚到门边,手腕就戴上了铐子。
她转头望去,也是头发太长炸不起来,否则高低要表演一个怒发冲冠。
我是你的狗吗,许忘川,怎么出门还要牵!
瞎说什么,明明是你牵我。
嗯?
许忘川在链子另一头装上和叶夕颜同款的项圈,非常顺畅地铐到脖子,还对着镜子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