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错,我早就料到了。”马尔塞夫说道。
“料到了什么?”
“那匹马的主人是罗思文勋爵。”
“您指的是哪一位罗思文勋爵?”
“咦,我们所说的那位罗思文勋爵呀——爱根狄诺戏院的那个僵尸!”
“真的?”伯爵夫人大声说道,“那么,他也在这儿吗?”
“当然罗,为什么不呢?”
“您去拜访过他吗?在您府上和别处都见过他吗?”
“实话告诉您,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夏多·勒诺先生也有幸拜识过他。”
“但您凭什么认为那夺标的就是他呢?”
“那匹获胜的马不是以‘万帕’这个名字来参赛的吗?”
“那又怎么样?”
“咦,难道您不记得那个把我绑去的大名鼎鼎的强盗叫什么名字了吗?”
“啊!不错。”
“而伯爵又是怎么极其神妙地把我从他的手里救出来的了吗?”
“当然记得。”
“他的名字就叫万帕。所以,您瞧,就是他。”
“但他为什么要把那奖杯送给我呢?”
“第一,因为我对他常常谈起您,这是您可以意料得到的;第二,因为他很高兴看到一位女同胞,并且很高兴看到她这样热心地关切他的胜利。”
“我希望您从没有把我们常常评论他的那些傻话都背给他听吧?”
“我不想发誓说我没有讲过。而且,他以罗思文勋爵的名义把奖杯送给您,证明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把他比作那个人了。”
“噢,那简直太可怕啦!那人一定恨死我了。”
“可他这个举动很难说是出于敌意的呀。”
“不,当然不。”
“嗯,那么”
“那么他到巴黎来吗?”
“是的。”
“他在社会上产生了什么影响?”
“嘿,”阿尔贝说道,“他被整整地谈论了一个星期。接着就来了英国王后的加冕典礼和马尔斯小姐的钻石失窃案,而那两件极有趣的大事就把大众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上去了。”
“亲爱的,”夏多·勒诺说道,“这分明因为伯爵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对他才不免有点袒护。别相信阿尔贝对您说的话,伯爵夫人,我敢负责地说一句:自从基督山伯爵出现以来,他在巴黎社交界一直轰动到现在,始终没有平息过。他来到以后的第一桩惊人之举便是送一对价值三万法郎的马给了腾格拉尔夫人;第二件,他奇迹般地保全了维尔福夫人的性命;现在似乎又是他夺去了骑士俱乐部所赠的锦标!所以不管我认为马尔塞夫怎么说,伯爵不但在目前这个时候是大家所瞩目的焦点,而且假如他继续表演那种在他似乎是家常便饭,而在在我们却觉得稀奇古怪的举动,他让可以再轰动一个月的。”
“也许你说得不错,”马尔塞夫说道,“但先告诉我,俄国大使的那个包厢让给谁啦?”
“您是指哪个包厢?”伯爵夫人问道。
“第一排两根柱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