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睡在靠近危险的一侧,习惯保护别人。
这样的木头,谁会不喜欢呢。
你可以害怕的,在我这儿。文先生轻叹,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我做你缺了的一魂一魄。
吻落上心口,所过之处,比火炭更加滚烫。
武师傅霎时收紧肌肉,对上女子温柔的眼神,黑瞳终于有了波澜。
你,心疼我?他反问着。
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文先生不理他,反正亲完了,索性背过身,不给搂。
你,心疼我。武师傅重复。
喋喋不休的念叨呵出热气,吹拂着文先生后颈,她后悔了,恼地捂住耳朵。
不想武师傅先一步执住她的手,那个故事是编的。
什么?文先生仿佛听见了什么秘密,重新回身。
唔。果然面对面抱着舒服,武师傅暗暗比较,胸肌挤着绵柔,毒阵是真,七魂六魄残缺是假。
听清他后半句话,文先生瞪大眼。
也不算假。武师傅左右想想,娓娓道来。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好似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
他是闯过毒阵,且心智有残缺,妨碍说话,但两者并无直接关联。
幼时,我父母不要我了,将我扔在山脚,恰逢那日大雨,生病,不小心烧坏了脑袋。
不是战场受伤,不必心疼,别难受。
说完,武师傅看向怀里人,奇怪,他说出真相,明明是想哄哄她的,怎么哭了。
为什么编那个故事?文先生强压着哽咽。
将军说,那个故事复杂些,有看头,容易招起女子的保护欲。武师傅抛出自家将军。
事实证明贺焉所言非虚,许多姑娘知道后,说他是大英雄,想嫁给他。
武师傅全部拒绝了,他不能随便娶别人的,要等着他媳妇儿来找他。
将军还说,假的故事,真的故事,如果哪个女子有机会听我说完两个故事,且都哭了
听假故事哭的不在少数,听真故事笑的也不在少数。
美人爱大英雄,不爱无名无姓,被遗弃在山里的小小狗熊。
武都尉,还会开玩笑呢。记不清音容的女子用丝帕捂着唇,哪有人不小心烧坏脑袋的啊。
嗯,是不会有人不小心烧坏脑袋,当时的武师傅面无表情点点头,默认对方的话。
男人话道一半,没了。
且都哭了,如何?文先生艰难停住泪,问着。
女子哭过,细绒鬓发沾了水,贴在脸上,又有泪滴顺小巧下巴一路滑到心口,她刚刚吻过的地方。
将军说什么来着,武师傅有点记不清,毕竟头一回有姑娘听完第二个故事哭的。
没事的,想不出就算了。怕人多思多虑难受,文先生连忙直起些身子,婉顺拥住他脑袋。
脸颊陷进沟壑,馥郁的女儿家甜香侵入鼻腔。
刹那间,武师傅福灵心至。
就是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