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人人可闯,地狱的大门一旦开启,永无翻身之日。”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你……你别吓人,我的胆子很小、很小,禁不起吓的。”我的袁大牌呀!你可得保重。
不然她可回不了台湾,得终生滞留海外。
“当初你们不该选定这片绿草地拍摄,你没听见来自地底的呼救声吗?”凄厉而尖锐。
仿佛可见遍野白骨伸出手,挣扎着要脱离黑暗泥坑。
他常在半夜惊醒,因为魂牵梦萦的那张绝丽容颜在瞬间变得狰狞,眼凸舌吐。口角含血地在风中朝他招手。流下的泪是两道鲜红。
是在怨责他的无力对抗吧!让恶魔犹存于世,继续毁灭无助的灵魂。
“哎呀!我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谁晓得这美不胜收的景致是恶魔安息地。”陶乐已听了不少居民绘声绘影的传述,心里头老是犯嘀咕。
奈尔再次提醒她,“怕了就回头,不要逞强。”他不勉强。
我也想回头呀!可是……“我不能没有义气,香香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超级巨星,我死也要把她交回歌迷手中。”
她说得豪气,其实怕得要命,明显低了许多的气温令人毛骨悚然,连心都凉得好像高尔夫球场,不见一丝不平。
因为车子进不去,两人用步行的绕门而入,一阵冷风正面袭来,他们微打个哆嗦。
“呼!好冷。”真像冰窖。
“愈往里走愈寒,你要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会把人活着带出堡。”他不敢肯定无事。
“活……活着?!”陶乐的心脏怦了一声停跳半拍。
“袁小姐是容貌出众的东方美女,男人很难不心动。”所以他才在此。
奈尔只知晓霍香蓟的艺名而不知本名,这是工作人员刻意保护下的措施。
“你是指她会被……侵犯?”不……不会吧?她只有一条命不够众人要呀!
“这是最保守的说法,只希望她还没被折磨得崩溃。”在恶魔的领域中,女人的下场通常悲惨不堪。
崩溃?!
陶乐整颗心纠成一团,心慌意乱地没了头绪,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教她看丢了?
想想她的袁大牌素来大胆,私底下做了些让她心惊胆战的事,但是终归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怎能和黑暗力量相抗衡。
担心唷!
观世音菩萨、王母娘娘、天上众神明,请保佑香香平安无事,回去我会多纳点香油钱,三牲五礼外加布袋戏连谢三天。
陶乐正想得出神,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桶水由天而落,来不及躲避的她因而湿了一身。
“啊!是哪个凸肚短命、少长眼睛的鸡蛋妹,没看到我这么大的人站在底下吗?我的名牌服饰皮鞋全湿了,十几万呐!”心疼哦!
一张怯生生的黑色脸蛋从二楼阳台探出来,看起来十分年轻清秀,她听不懂陶乐叽叽呱呱的语言,只知她很生气地大吼大叫。
奈尔眼一眯,神色复杂地瞧着穿着女佣服的黑人女孩,几时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堡也用起佣人?
“你是谁?”他用字正腔圆的正统英文问道。
小女佣羞涩的扭扭抹布。“我是新来的女佣,来自奈及利亚。”
“国外来的佣工?”他更加困惑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园丁、厨娘、小乐子、洗衣房的嬷嬷……还有服侍小姐的……”
大概是他和善的外表教人信服,涉世未深的黑人女孩新来乍到,不懂规矩地一一回答他的问话,细数堡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