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麾下部众登上城头,遥望林寒兵马,勃然大怒。萧寒歌不仅截杀他们后勤辎重队伍,竟然还敢公然领兵而来。
“萧寒歌这厮,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单于,末将愿领命,出城杀了这汉家狗贼。”
“单于,我亦愿往。”
麾下部将请战,步度根此时却无言。
凝望眼前的黑色洪流,心头发寒。
他终于明白,为何须卜氏与刘豹,宁愿领兵和他近十万兵马死战到底,也不愿与眼前的数万汉军交战。
如此精兵强将,仅全军气势,就让他心头发寒,闪过不可与之匹敌之意。
“住口。”
步度根喝住部下,不让他们乱说,站到城头之前,俯瞰林寒。
“萧将军,你为何领兵至此?”
“本将军奉旨前来剿灭屠各胡,听闻屠各胡从受降城逃脱,特领兵前来追击,望步度根单于行个方便,容我军入城中休整。”
“萧将军莫开玩笑,屠各胡入我鲜卑,屠戮我鲜卑子民,刘豹人头,我自会送往汉土,还请萧将军退兵。”
“行军至此,岂能无功而返,单于,连小小方便都不容我?”
“非我不容,萧将军领兵入我鲜卑,于理不合,还请退兵。”
步度根越说越有一种恐怖感。
萧寒歌的目的如此赤裸裸,几乎图穷匕见。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与刘豹死战后,受降城城门破损,城中的士兵,已无抵挡萧寒歌之力。
更为恐怖的是,粮草辎重被林寒所断,如今城中缺粮。
他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局中,醒悟之时,已是死局。
“行军至此,退兵不可能,还请单于行个方便,容我入城休整。”林寒高声喊道。
“汉家狗贼,你觊觎鲜卑之地便光明正大来战,无须如此遮遮掩掩。”步度根旁边的将士听不下去,出列朝林寒怒吼。
此话一出,步度根心底一突,再看林寒部下反应,当即知道,完了!
白起策马上前,凝望城头,大喝:“将士们,这些鲜卑野人辱骂萧将军,包庇屠各胡,当如何?”
“杀杀杀!”
“杀!”
“击鼓,攻城。”
白起接过统帅之事,下令攻城。
一鼓作气。
杀声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