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公主。”徐子陵看也不看李秀宁一眼,淡淡然道:“本公子似乎跟你不是很熟!”
“我这个李唐公主是你的未婚妻!”李秀宁哼道。
“既然是未婚妻,那么就还没有关系啦!”徐子陵呵呵笑道:“现在只是口头协议,日后或者有什么变动也说不准!所以,那‘法拉里’免谈!”
“要变,也只是变成你的妻子!”李秀宁轻轻凑过来,小声哼道:“想反悔,没那么容易!”
“懒得理你。”徐子陵闭上眼睛,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商秀珣也是你的未婚妻,她的胭脂马你怎么那么尽心尽力帮的她?”李秀宁伸手摇着徐子陵,要他给一个说法,道:“我也是你的未婚妻,怎么就相差那么远?她都不用开口,你就自动自觉帮她了,我都开口求你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是她,你是你。李唐公主,麻烦你搞清楚一些。”徐子陵微微一笑,道。
“你不帮我是吧?”李秀宁美眸中的亮光一闪,道:“那一会儿我回去告诉夫人,说你强行亲我,还摸我的小屁屁,最后还抓了我的胸口……”
“是你叫我的啊。”徐子陵耍无赖道。
“那好,我去跟夫人说,是我叫你的,可是你还脱了我的裤子……”李秀宁还没有说完,却发现徐子陵倒地了。
“我没有脱你的裤子!”徐子陵很肯定地道。
“我叫你脱,让你脱,可是你没脱,怪得了谁?”李秀宁嘻嘻地道。
“你什么时候叫我脱你的裤子?”徐子陵小声问道。
“那天在上林苑。”李秀宁点点头道。
“不可能。”徐子陵否定道:“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你什么时候说的?”
“在你亲我的时候……”李秀宁的玉脸闪过一丝红晕,但是装出浑若无事的样子,道:“没听到是你的损失。反正我说了。”
“你不是姓李的吧?我看你姓赖!”徐子陵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夫人会相信?”
“夫人也许不会相信,可是那个养马的小姑娘一定会相信的。”李秀宁很有把握地道:“徐公子可以试试。”
“认识你真倒霉!”徐子陵叹息道。
“我跟你刚刚相反!”李秀宁笑得打心底里甜出来,欢喜地道:“谢谢徐公子!如果徐公子想秀宁再说那些话,请找一个合适时候,也许下一次徐公子就能听见了,前提是不把秀宁的嘴唇咬破的情况下。”
蓦地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萧、紧笛等齐奏,鼓乐喧天。
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极极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李渊一身金袍,威风凛凛地冲场来。他的马侧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似乎要亲自下场比赛似的,由韦公公与陈公公等太监引路,乘马入场。
跟在他马后是李元吉、李神通和李南天。
太子李建成,则与一些妃嫔跟在后面。
“喂,你怎么不起来?”李秀宁用小手扯了扯躲在众人身影后的徐子陵。
“你父亲太好排场,又要学领导说话,很烦人的,我还是躲起来比较自在,对了,你再站过来些吧,帮我遮住大家的视线。”徐子陵一说,差点没有让李秀宁一个跟斗摔下台阶去。
谁不想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站着,受到大家欢迎,发表讲话,可是这个家伙偏偏就跟别人相反。
难道那种君临天下俯视苍生的帝皇气概这个家伙一点儿也不羡慕吗?皇帝都有摆点排场。讲点应景的说话,那还是皇帝吗?
不过李秀宁倒真的站过来一点,替他遮住对面东边那些富户的视线。
徐子陵这几个座位有一个小小的横遮顶,算是他华夏军之主的特殊待遇,本来身边还有好几个空位,可是众女没有来,跋锋寒,阴显鹤他们又顾着训练他们的宝贝马。王玄恕,麻常,宣永他们因为兴奋和紧张迟些下场比赛,结果这个小小的贵宾席上,只有徐子陵和李秀宁。
未名那个小家伙也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徐子陵躲在案桌的底下,与未名一起分吃面前案桌上果脯。
李秀宁还没有看过如此不讲规矩的上位之人,偷偷回看,看见这个家伙正在案桌下,伸手往桌上抓果脯,再与未名两个分吃,比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偷儿还要鬼祟。这个那是什么华夏军之主,分明就是扬州街边的小混混,李秀宁不由极力忍住笑,边再站过来一点,替他再遮住一边视线。
对面的李渊在大声发表讲话,大多讲李唐,华夏,波斯三方的友情永在,和平共处,彼此扶助之类的说话,这边徐子陵与未名不断地咀嚼,配合着他讲话的语速。李渊讲得激昂些,他们俩嚼得快些,响些,李渊讲得深情些,他们俩又嚼得慢些。
李秀宁差点没笑断肠子,几乎用尽气力,才勉强站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