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伯利亚的寒流,才真正是虎狼。
等在他们面前的,还有比这些大风雪更加肆虐更加疯狂更加恐怖的虎狼般的暴风雪。
骆方与血河卫他们的征程,他们需要面对的大自然的威烈和阻碍,还只是刚刚开始。
南阳。数十里的一处丛林,军营大帐遍布,明哨暗哨,警戒森严。
外面寒风如刀,但帐内却温暖如春。
帐内有人。徐子陵,虏行之,卜天志,高占道n牛春义,查杰,包志复,麻贵。石介,小六子等十数人团团而坐,举碗同饮。因为正事第一,众女也不在旁与徐子陵相聚,倒是随接到洛阳方传来消息而秀眉微颦的沈落雁急急赶驰洛阳而去。
既然徐子陵走不开,就由她们这些做未婚妻的替他出面,打发那些别有居心的各方使者。
沈落雁与商秀询带着飞马子弟,单碗晶与傅氏姐妹带着美人鱼战队,分开两路,准备以水陆两军同时回洛阳,与众方使节周旋。既然华夏军地士兵能威镇天下,那么作为华夏军之主的未婚妻,自然也不能弱了徐子陵他的名头。
“行之,说说你们的征程战况,我都有点急不及待了。”徐子陵连与众人痛饮,又急不及待地问起战况。
“公子,请先听我等远征的损失。”虚行之点头,沉凝而道。
“回报公子,黯魔队前去远征军一百九十二人,战死十七人,战死,者俱天魔解体而尽,无一俘虏,无一残者,实数返回一百七十五人。”卜天志放下大碗,肃容而回道:“据黯魔队员地遗愿,未将已把他们的残碎之躯收聚焚灰,带回来了。”
“回报公子。”高占道亦整容道:“力士队前去远征军两百六十三人,战死四十五人,战死者尽解体,无有俘虏,轻残断指面伤者六人,重残断臂毁目者五人,实数返回人数两百一十八人。”
“回报公子。”查杰站起来,向徐子陵敬礼,道:“查杰接任江准军红带执法团,并得到虚军师同意,将率下所有战死的红带执法团之人并入华夏军中。红带执法团远征军人数九百五十五人,战死两百一十六人,包抚被敌俘虏残杀五人,临阵被俘未能自尽但由属下亲手射杀三人,轻伤残者三十一,重伤残者十九,实际返回人数七百三十九人。”
“回报公子。”包志复站起来敬礼,道:“包志复由虚军师任为远征高句丽水军之首,率领水兵三百六十人,水军未能参加全部的战事,只有过数战,战死六十九人,失踪大海两人,患病不治四人,轻伤残五人,重伤残者三人,实际返回人数,两百二十五人。”
“再敬众位士兵在天之灵,魂兮归来!”徐子陵虽然明知会有损失,但是也难禁心中痛楚,举碗,洒酒于地,祭奠。
众将无一不洒酒相奠。
身为江准军统领者地查杰,还泪洒不止,因为他率领的江准军,伤亡最重,而且一想起当时亲手射杀被俘士兵之举,就难禁心酸。敌人势大之时,士兵失擒,他们不是黯魔队或者力士队,不会天魔解体之术,一旦被擒即自杀无望,于乱军之中,向自已呼唤。
他们不是要求救援,而是射杀。
又有士兵,为了杀出重围,拼身聚集起徐子陵的土制炸药,与同伴冲锋敌阵,以血肉之躯炸开血路,让大军顺利逃脱。黯魔和力士两队,因为武功超强,又配合默契,本来很少折损,但他们一直负责垫后,护佑众人退走,一旦陷入敌人高手的围杀,即运起天魔解体法,化成漫天血雨,阻击敌人。
“查杰,你应该为他们骄傲,而不是流泪。”卜天志赤着双目,给了查杰一拳。
“无论是战死的士兵,还是伤残的士兵。还是活着回到我们中间,日后与我们一起战斗的士兵。”徐子陵闭着双目,久久不睁,沉声道:“都俱在我心,他们身死,但是也活在我心,活在我们的中间。在日后,还会有无数的血火与死亡等着我们,但是,我们会先仆后继,永战不息,身死魂守。”
“汉族雄风,炎黄根兴,需要大家的鲜血,需要大家的牺牲。”徐子陵目中湿润如潮,但口中却大声而吼道:“天下非我们的天下,但是天下需要我们战斗。无论谁倒下了,只要还有人在,就要继续走下去。即使是我徐子陵战死,华夏军依然要永战不息,休然要雄起于世”
“誓死相随,永战不息。”虚行之向徐子陵举起酒碗,明志而言。
“誓死相随,永战不息。”众将轮流过来,与徐子陵一一碰碗,痛饮而誓。
“公子,行之率众远征。现将战况细细禀报,请容行之与众将搂怪道来。”虚行之向卜天志点点头道:“天志,由你开始,说说黯魔队的战况。”
“黯魔队。历战两百六十多许,多为骚扰战、奇袭战、地利战。以投毒,烧粮,焚林,落石,决堤,雪崩,陷阱,疲战,诱杀,绑架,策反等手法为主攻击敌人,杀死敌人数目难以清算,与力士队红带执法团等合总算是,倭人三万六千,新罗百济两军八万余,和部分高句丽的板军两万余。”卜天志一开口,把徐子陵也吓了一大跳,随后狂喜。
因为沈落雁一直不肯把准确消息告知徐子陵,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他明知黯魔力士队他们大胜而回,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取得如此的成功,竟然取得如此惊人的战绩。
他们以两千人尚不足,竟然杀了十几万人,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徐子陵欢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更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虽然我们很少与敌人对战,但利用地势和各种手法,毒死,饿死,烧死,淹死,冷死敌人无数,远远超出我们亲手所杀的数十倍。而敌人让我们诱引,情怒自相残杀者,城乱内斗者,两国反目而攻者,也损失无数。”虚行之补充道:“我们所杀最多,应是倭人,而伤亡最重,亦是与倭人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