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瞧不见,再则阿力与北墨一般,半大小子一个,不穿衣裳没什么。
“摸,摸,摸我的脸。”
傅南窈瞪了埋头吃饭的阿力一眼,气道:“对啊,他干衣裳放在堂屋,嫂嫂,你说他傻不傻?”
“我在给你抹泪。”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
傅南窈看到光着身子的阿力,怔愣一瞬,喊道:“登徒子,你怎么不穿衣裳?”
她别开头:“我不要你抹。”倏然反应过来,“你好意思说我,谁菜刀切到手指了?”
傅北墨先喝了一碗。
“怎会如此不小心?划破手心,烫到手,摔到膝盖……”傅辞翊眉头愈发拧紧,脸庞冷峻,嗓音染上几分隐怒,“颜芙凝,你已及笄,怎么还似孩童一般?”
颜芙凝看锅热起来,便开始烧萝卜炖腊肉。
傅南窈将熬煮好的姜汤分两碗装,端去堂屋。
还想捏一捏。
两边分别添了新柴。
傅辞翊在灶膛后烧火,开始煮饭蒸菜。
只是,此般站着,她艳若桃李的粉面,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眼帘。
“说起这事,我心里还有气。”傅南窈拿筷子戳了块萝卜,“就是阿力没穿衣服跑到堂屋来了,我都看见了。”
姜汤辣口,喝得阿力张嘴哈气,说的话便有些断断续续的:“我头一次在你家冲澡,没经验。进去冲了,冲好发现衣裳都放在堂屋了,我身上这裤子还是方才淋过雨的。”
说着,她的两只手抓住他的左手,认认真真地看他指尖的伤。
傅辞翊清了清嗓子:“脚盆里要不要加热水?”
傅辞翊喉结微滚:“好,别再摔了。”
<divclass="tentadv">颜芙凝一噎,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就知不知道捏一把,她会不会哭?
带着泪水捏起来,手感不知有无影响?
还不是为了给他送伞?
不是吧,不会啥衣服都没穿吧?
阿力不像是个傻的。
为了吃饱饭,懂得利用北墨的善良,还求他们家收留他,可见是有小聪明的。
虽说没有父母教导,幸好不曾学坏,为人老实,心思亦算单纯。
傅辞翊似乎看出她的猜测,直接道:“阿力不至于傻到没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