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捏着银针包,抬步出去。
没走几步,被他喊住:“娘子过来。”
“嗯?”颜芙凝转身看他。
只见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还是湿的,今夜还是不能在书房睡。”
颜芙凝挑眉:“你方才的体温都能将被褥烫干了,还不能睡?”
男子嗓音不疾不徐:“你若不信,来摸摸。”
颜芙凝还真不信,几步回去,伸手摸了摸被褥,果然还是潮的。
哪里想到男子扣住她的手腕,往他微敞的衣襟处摸去。
绵软的手指触及他的胸膛,颜芙凝猛地一僵。
“傅辞翊,你作何?这可是你拉着我的手,让我摸的。”
到时候,别说她占他便宜。
傅辞翊唇角微动,放开她的手,温润道:“我只是让你摸我的体温,此刻是不是不烫手了?”
颜芙凝老实地点了头:“不烫了,体温恢复了正常。”
“既如此,被子垫被都干不了,今夜我只能与娘子睡一道了。”
“行吧,这会也晚了,我先去洗洗。”
颜芙凝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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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雪仍在落。
却已不是暴风雪。
傅辞翊去寻了母亲。
在东厢房内,他支走傅南窈。
在早饭时,婉娘就想问,但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便问。
此刻大儿子寻来,婉娘当即开口:“辞翊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与为娘说?”
傅辞翊淡淡坐下,与母亲道:“娘,在汤汤水水里动手脚的事,您莫要做。”
婉娘一惊:“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为娘眼睛瞧不见,怎么去动手脚?再说,哪来的东西去动手脚。”
傅辞翊整了整袍子:“娘,儿子不傻。”
婉娘一哽,片刻后叹了气:“为娘也是着急你与芙凝的感情。”
“我与她的感情,娘就别管了。”
“浑说什么?当娘的不管,谁管?”婉娘急道,“成婚快一年,你们不圆房究竟是何故?”
傅辞翊唇角绷紧。
婉娘听儿子不作声,便更急了:“你倒是说说看,你不说,我只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