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出息地想,她继续用虚情假意待他也好,如是想着,一拳击在了床板上。
手指关节分明吃痛,尤不觉痛。
翌日一早,傅辞翊吩咐李信恒将陆问风请到自家来。
陆问风进了傅家,心里思忖着,如今若与傅南窈再相见,他不知自己该用什么神情说话。
好在没瞧见傅南窈,心头一松。
傅辞翊见他过来,直接道:“你帮我去翰林院告一日假。”
陆问风压低声叹气:“我原以为自己够可怜的了。”
堂堂进士,被一个瘸腿的女子给拒绝了,是桩可怜之事。
想到傅辞翊到底是傅南窈的兄长,遂不继续发牢骚,转而说道:“没想到你们夫妻竟然被迫和离,真的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被傅辞翊扫了一眼。
陆问风只好又道:“那我先去翰林院,顺便帮你告假。”
他还是快走吧,省得被迁怒。
陆问风疾步往外,坐上自家马车,朝皇宫方向而去。
路上暗想,辞翊若当了丞相女婿,今后仕途自当平步青云。再则,蔡慕诗声名在外,如此倒也相配。
就是可怜了芙凝。
一路陪着辞翊参加科举,临了竟被迫和离。
想起那日他醉酒,她还劝他,此刻想来,受伤害最大的便是芙凝了。
思及此,他对车外道:“芙凝的酒楼即将开业,等会你俩上街帮我选份礼。”
两壮汉应是。
章铜道:“姑娘如今正伤心,公子得空了得去安慰安慰。”
“我知道。”
此刻的傅府。
傅辞翊问江河湖海:“何处有橘子树买?”
傅江道:“有,在北市。”
“带路。”傅辞翊脚步朝外。
四人跟上去。
傅海疑惑:“公子不去翰林院当值,是为了买橘子树?”
傅辞翊淡声:“主院花坛空了些,种两棵橘子树。”
江河湖海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要知道主子刚当官不久就敢告假,如此当真是胆大。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竟然是为了种橘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