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东溟公主吵架了?”寇仲在男女之事上有几分见地,看跋锋寒的口气不对,便猜测到,“为了和氏璧?”
“当然是为了和氏璧,但说到底为的都是李小子。她说来倒很好听,怪我和你们混在一起,致卷入这解不开的死结里。又说什么李小子乃真命天子的话,要我把和氏璧交出来。哼!这事那轮得到她来说我。”
“怀宝其罪,此语果非虚言。忽然间朋友都成了敌人,真是有趣。”徐子陵脸上不免有些失落。
跋锋寒倒是看得开,还反过来安慰徐子陵说道:“像和氏璧这种宝物,唯有德者能得之,从来也不属于任何人。我才不会向权威屈服,有本事便放马过来,我现在手痒得很呢。管他什么真命天子,还是慈航静斋,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老跋这话说的好,来一个,记得分半个给我,来两个,就分一个。”寇仲豪气的说道。
“你们说的好像我不与你们一起似的,至少分我三分之一吧。”徐子陵笑着说道。
寇仲与跋锋寒对看了一眼,两人一起拍上了徐子陵的肩膀,寇仲先开口道,“不是我们要逼迫你,就怕你哪天为了劳什子不忍心,把自己的命送到别人手上去。”
“呵呵,对伤害我兄弟的人,我可不会有任何的不忍心。”徐子陵伸出双手,分别握住寇仲与跋锋寒的手,用了用力,表示自己的决心。
“现在王薄已向江湖发了讯息,让我们三人子时之前交出和氏璧,否则对我们下手。我们现在必须要同进退。”寇仲收回了手,说回了原来的话题。
“我看他背后有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为他撑腰,所以谁都要卖他们面子,让他设法把和氏璧讨回来。以此推之,直至今晚子时的最后期限前,我们将会闲得发慌。”
“别忘了婠婠是不会受任何人约束的,说不定她会先来寻我们晦气,顺便看看可否从我们身上把和氏璧迫出来。现在街上全是我们的敌人,敌众我寡,单凭武力跟他们周旋乃下下之策,锋寒兄有何妙招?”徐子陵担心道。
“若我所料不差,王薄的举动都是师妃暄在背后推动策划,目的是要使我们作贼心虚,起出贼赃离城远遁。但我们偏不如她所愿,留在这里与她周旋到底。哈!谁猜得到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以后也不会在任何人手上。”跋锋寒想到此情形,便满面的笑意。
“咦,老跋你跟东溟公主闹崩了,怎么还笑的出来呢?”寇仲打岔说道。
跋锋寒微笑道:“正如传说所言,和氏璧乃来自天外的神物,内中藏有可怕的神秘力量,但这力量现在已归我们三人所有,不但扩充和强化了我们全身的经脉窍穴,还使我们能提取宇宙某种力量和精华。只要我们努力不懈,终有一天能超越其他所有人。因为和氏璧内的力量本身正是超越武功范畴的东西。我能得此妙遇,心情那能不好。至于与单婉晶吵架只是小事一件,和她闹翻其实还有种痛苦的快感。只要等找回君瑜,以后我跋锋寒再无牵挂。那时寇仲去打他的天下,子陵则云游四海过你欢喜的生活,我便返回突厥挑战毕玄;各自追求自己的目的和抱负,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再念到忽然间所有梦想都变成伸手可触的现实,我难道还要心情不好吗?”
徐子陵苦笑道:“那要看看我们是否过得今夜子时才说吧!”
跋锋寒露出一丝傲气十足的微笑,淡然道:“今晚子时便让我们三人大摇大摆的找个地方喝酒作乐,看谁有本事,就来取我跋锋寒的命好了。但谨记无论在甚么情况下,我们都不可承认和氏璧真是我们偷的,因为那将使敌我双方均无转寰的余地。”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如何是好。”寇仲看了看二人,将王世充要他出面对付唐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句实话,那个唐天,你还是不要对他对上的好。”跋锋寒建议道。
“肯定啊,我都说要跟他结盟了,而且他那个什么怪异的功夫,只要他的丹田不满,所有的内劲都会被他吸收,我真担心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这是其一,能够压制得住和氏璧里霸道内劲的人,你觉得他的功力如何。”
“深不可测,我们都无法感知的到,只能说深不可测。”徐子陵皱着眉头说道。
“嗯,所以我打算去找唐天看看他对这事打算如何做,他不是也想对付王世充嘛。”寇仲点了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虚行之吧。”
三人点了点头,在洛阳城里转了半天,甩掉了几波人马,到了虚行之之前给他们的地址“思世居”。
不过进了里面,却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阴葵派的婠婠。
婠婠以虚行之相要挟,让寇徐跋三人交出和氏璧,三人头疼,说了一半的真话,和氏璧真的不在他们手上。至于和氏璧已经化为灰烬了,这事没说。
至于婠婠发现三人神气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徐子陵用之前寇仲回王世充的话,回了过去。再次声明和氏璧不在他们手上,一向不说谎的徐子陵说出的话,自然让婠婠信了四五分,再加上婠婠懂得“听音辨情”之术,未发现三人的话语里有异常。
婠婠还想用虚行之威胁三人说出杨公宝库的地址,三人也仅仅知道一个大概,跋锋寒用婠婠与师妃暄决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