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骑在马上,突然停了下来,问旁边的石之轩:“你有没有感觉到三下异常的声响?”
石之轩眯了眯眼睛,“独孤峰的母亲尤楚红有一独创绝技,叫披风杖法。”
唐天一想便知道这是尤楚红要与双龙对上了,想着要去凑个热闹,便对魏南说道,“你先回皇城与唐飞他们守好皇城。我去看看就回。”
魏南领命而去,唐天将马匹寄存在旁边的食肆里,便与石之轩一起循着刚才的声响去了。
唐天到了地点,院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双方已经战过一个回合,正在说话。
“是否王世充指使你们到那里去的?”声音带着份苍老与喘息,应该是尤楚红。
“这事与尚书大人有何关系呢?”寇仲回道。
“还要装蒜,若非王世充,你们这几个初来甫到的人,怎猜到和氏璧藏在了空那里?”尤楚红厉声呵斥。
唐天心想,看样子,这独孤阀也不是真心要与王世充合作,否则也不会在这里来抓王世充的小辫子。怕是想借助慈航静斋的势力来恢复独孤家对洛阳的主导权。
“误会!告诉我们和氏璧所在的人,是阴癸派的上官龙而非王世充,当时还以为他为保命才以此作交换,岂知竟是这坏家伙布下害我们的陷阱。这趟真是阴沟里翻船,栽了他娘的一个筋斗。”
“真的?”尤楚红的声音半信半疑,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
“自然是真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我相信和氏璧确不在你们身上,首先是只凭你们三人之力,根本没有盗宝能耐,更没理由只让一个人去下手。其次你们看来都不像那么愚蠢的人,如此抢得和氏璧肯定是得物无所用,对你们更是有害无利。你们最好离开洛阳,否则下次碰上,我再不会像今趟般因和氏璧而留有余地,明白吗?我们走!”尤楚红带着独孤凤转身离开。
感觉到四周没人了,四人才有叙起了话。
“没想到独孤阀也想在洛阳争一片势力。”寇仲说道。
“独孤峰之前是禁卫军统领,被之前的元文都下了绊子给了唐天,后来王世充搅局让他彻底失了洛阳城的监控,他怎么会甘心呢?”虚行之开口道。
“那独孤阀岂不是与唐天也有仇怨?”徐子陵问道。
“怕是比起王世充,唐天倒不显眼了。”
“行了,我先去找唐天说事,你们先去找地方,我们天黑之前汇合,干他一票大的。”
“睁大眼睛说谎的感觉真令人难受!这种事一次便足够,我不屑再有下一次。”徐子陵苦恼的说道。
“两军相对,若无诓敌之计,怎能取胜。如果我们现在直认盗宝那又如何?我们拿不出和氏璧啊,你非是第一趟说谎吧。”跋锋寒开解说道。
“当然不是第一次,但以前说谎的对象都是认定的恶人坏蛋。今次要骗的却是代表正义的方外高人,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我下去与他们叙叙,你不必等我。”说着便翻身下了墙头。
石之轩眼神闪了闪,转身离去。
“规则是人定的,故此为何不可由我们来决定?任人牵着鼻子走,岂是能造时势的好汉子。”唐天落地便听到跋锋寒如此说。
“跋兄的见解,唐某赞同。”唐天走入屋内,看到地上散架的桌子,和散落酒坛和酒杯,便提起一坛酒,对着跋锋寒说道,“为了跋兄的高见,我敬你。”
唐天的酒量一般,便仰头只喝了一口。
“唐大哥,你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会吓死人的。”寇仲抚着胸口说道。
“本来看你们击退了尤楚红没打算现身,不过听到子陵的话,便想来说说。”唐天转向徐子陵。
“唐大哥有何见教。”徐子陵疑惑道。
“我想问你,何谓正义的人,何谓恶人坏蛋?”
徐子陵想了想回答道,“正义的人便是做好事,利百姓的好人。邪恶的人便是滥杀无辜,十恶不赦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