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善战,军中可有女将军?”
“有,北燕拓跋宇最小的公主拓跋敏常常与她的三皇兄拓跋昊征战沙场。”
“那拓跋敏与霓凰郡主,可相较一二?”
“不相上下。”
“此次出征阴山口,我能否一睹其风采?”
“北燕朝中皇子相争,拓跋昊不涉党争,拓跋敏与七皇子感情甚好,此次来扰我阴山口,拓跋敏应在军中。”
“为何?”
“五年前,北燕国君拓跋宇第一次废太子,拓跋敏带兵杀入阴山口,此战持继到新太子上位方平;两年前,拓跋宇再废太子,拓跋敏带兵火烧大梁与邻大楚南境的夕峰岭,此战在二皇子拓跋泽立为太子时方平;此次入犯我阴山口,怕又是北燕朝中储君之位空悬,引起皇子之争。”
“我可出战拓跋敏?”
“此次你随军,只需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即可。”
闻言小蝶不满地撇了撇嘴,萧景琰又道:“我三日后离京的消息应该很快就能传到京兆衙门,你准备一下,明日我陪你回去拜别父亲与母亲。”
三日后,金陵城外
“小蝶,军中战事难免有所伤亡,我连夜准备了一些草药,你带上以备不时之需。”高夫人拉着小蝶的手,不舍地说道。
小蝶抬眼看去,不远处停留的一辆马车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被摞成了高高的一座小山。
“娘,你都备了些什么草药啊?”小蝶惊叹道。
“都是些北地不易找到的草药,”高夫人叹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着小蝶,“你就非去不可吗?战场可不比在京城……”
“娘啊,你又来了,不是还有景琰嘛,我没事的。”小蝶拉着高夫人的手臂,笑着问道:“你不让我跟着景琰,难道你愿意看着我留在靖王府里成日与那个病怏怏的宁王妃争来斗去吗?”
“我……”
“好啦,你就让她去吧;”高升打断自家夫人的话,说道:“好不容易把她嫁了出去,这才安生了几天,你又把她留在京城,是想让她再回衙门里来造反吗?”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女儿?”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女儿?”
小蝶与高夫人闻言同时出声抱怨道。
这一边小蝶与父母难舍难分,另一边,萧景琰却与前来送行的景睿和豫津说着一些不温不热的相别之话。
在豫津第三次朝小蝶看去时,萧景琰终于发话让他们过去与她也告个别。
“谢弼因为今日府里有客来不了,他托我把这柄短刀送与你。”景睿把一柄银色的七寸短刀递给小蝶,微笑着说道。
“谢弼真是偏心,这把刀我可是问他要了好久都没给我,最后却送给了小蝶。”豫津在一旁酸酸地说道。
“等你也随军出征,我再把它送与你。”小蝶扬着手里的银色短刀,对豫津说道。
“小蝶,在外不比在家里,万事多与靖王殿下商议,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由着自己胡来。”景睿叮嘱道。
“知道,现在我是靖王妃,已经不是京兆衙门高升的女儿高小蝶;以前我可以想着要做个像冬姐一样威风又睿智的掌镜使,现在我要学习当好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靖王妻子;”高小蝶回头看了眼已骑在马背之上,面朝朝阳的萧景琰,“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景睿与豫津相视一笑,然后对着小蝶双双抱拳道:“一路珍重,早日归来。”
小蝶也抱拳回道:“等我凯旋归来,必让你们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