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旖旎才逐渐散去。
轮流守在厢房外的暗探都已经换了两茬,痛苦的叫声仍在持续。
清晨,婢女端着洗脸盆前去伺候路冠鸣梳妆时,也被那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惨叫声吓退。
他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只能无奈地叹息。
那叫声并不寻常,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快活,反而像是被凌虐。
穆琉枫从床榻上坐起来,穿好衣裳。
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夜,他虽然发泄出了心中所有的怨气,但身体也已然到达了极限。
好多次都牵扯到了旧伤,本来快要痊愈的伤口再次崩开。
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顺着腹肌一路淌到腿弯,留下蜿蜒的血迹。
他却逼迫她一点点把血舔干净。
此刻,他瞥了一眼瘫在榻上浑身伤痕的人。
每一次她受不住昏过去的时候,他都会用各种难以启齿的法子让她疼醒,逼她就范。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在她绝望的求饶声中,他却依然狠厉。
丝毫不心软,不动摇。
她摸着自己身上的红肿,齿痕,和青紫,又看了一眼大腿上的血迹。
好疼……
这次是真的疼……
恐怕至少三天下不了榻。
委屈的眼泪仍在流淌。
她心中的耻辱和幽怨到达了顶峰。
之前对他复杂的感情已经彻底转化为了深深的恨意。
这个男人嘴上说爱她,却把她囚禁在别苑。
还对她言语辱骂,百般折磨。
再联想到他之前一手策划了她嫁到平阳谷一事,让她受到身心双重伤害。
而后在她傻傻地爱上他时又好巧不巧地盗走了她阿爹的遗体。
等她对他彻底绝望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时,他居然为了解毒大半夜跑到狼牙帮去强迫她。
事后,还把她掳到无影宫,又间接促使她落入独孤夜的魔爪,害得薛海宁跟着她差点丧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所为。
她无法原谅,也无法释怀。
这满身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昨夜的凌虐,耻辱,和折磨。
更是将他从她心头处越推越远。
远到可能以后再也无法接近她。
再也无法走入她心底。
“等下婢女会把午膳送进来,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穆琉枫语气淡漠地冲她说道。
此时的路冠鸣就像一个毫无生气地死人,并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