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啊!”
周望川在那头没说话。上次从工作小群里新学了个词,叫“颜值扛打”,说的就是这位新人。
但以他对廖驰的了解,看着好脾气,骨子里尽是世家子弟的清高。
“不至于。”
“是啊,那是他不了解您。”
老李说得停不下来,一到过年几个亲近的下属都替他着急,他也不怕老板烦,嘴里叨叨。
“万年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得和唐僧似的。哪个白兔精来了,也使不上劲啊……”
会上虽然谈的不愉快,廖驰被隔离的事几个高层都知情,快结束时周望川随口关心了句。
“酒店条件还可以?”
“凑合吧。房间小一点,东西旧一点,也够用。”
“比平时肯定艰苦,忍一忍吧。”周望川说,“那家酒店我正好有个认识的人,缺什么东西和我说。”
廖驰停顿:“老廖拜托你了?”
“简单说了说。”
一猜就是。他爸在国外养病,还不忘把触角伸回国内,没事也要搞点事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会后,周望川还是把酒店大堂经理的电话发了过来,廖驰看都没看,直接给删了。
因为——没什么艰苦的,方丛在,都搞得定。
打一刚来,她放下行李,就把房间整个角角落落都清扫了一遍。
洗手间刷一遍,地板擦一遍,家具抹一遍。如果不是明天晒不干,床单被套她肯定也要重新洗一遍。
她是个劳碌命,爱干净,任劳任怨地收拾房间,干活从无二话。
还不落好。廖驰一看电话进来,颐指气使地指挥她:“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
光他的几大箱衣服,就挂满了两排衣柜,还没挂完。
幸好方丛拿来的都是休闲装,团在箱子里问题不大,皱一点而已。
廖驰大剌剌地坐在窗前抽烟,电话讲个没完,脚下星星点点地洒了不少烟灰,还是要她清扫。
中午,服务员送餐到门口,敲完门人远远地走了,不能和客人有直接接触。
方丛又收拾桌子,从餐车上取下盘子,铺餐巾,伺候完人面对面地坐下来,一口也吃不下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避免大眼瞪小眼的方法,只有——工作。
晚上,他开完会八点多,她回完邮件九点多。两人轮流洗漱,心里都在琢磨一个问题。
——夜里怎么睡?
这一天过得特别不自在,她后悔,他烦躁,别扭着谁也不怎么搭理对方。
方丛心累身体累,从床上扯了枕头,又从柜子里拿出厚毛毯,主动去睡沙发。
廖驰从洗手间出来,冷眼看她忙活,直到睡前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