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去戊土宗驻地!”唐更年沉声道。
如果江休没来,虚惊一场,那他就是顺便拜访戊土宗前辈。
如果神兵没到,那拜访就变成巡视,顺便敲打一番。
且戊土宗最擅长防御,在那里十分安全。
保命,找到安全环境,保持对其余大宗的上位压制,他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癸水宗少宗主。
一步十算,这就是唐更年的本色。
中年管家张张嘴,想问问这些人怎么办,看到唐更年直接转身离开,明智闭上了嘴。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沦为挡箭牌。
这种话中年管家只在心里说,不止是不敢质问,更是说了也没用。
少宗主总有借口,证明这一切都在他计算当中。
唐更年转过身后,脸色迅速转变为阴沉。
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他被江休吓得狼狈逃离,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事实!
憋屈和屈辱,让唐更年在观察周围无人后,肆意显出狰狞至极的面容,眼中满是杀意。
“江休,我记住你了,下一次,我会给你设计出更精妙的棋局。”
“是把你的火鸦观一点点摧毁?还是让那些弟子一个个背叛你,让你享受众叛亲离滋味?”
“对了,还有那个贺洗暑,就先派出厉万周,把她钓出来杀掉,让你晚上打开房门,就能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她的头……”
“太乙。”
轰!
整个小院围墙爆碎。
地面出现一条巨大沟壑,截开整个小院,池塘都被一分为二,水流向中间倒灌。
万籁俱静,空气都仿佛凝固下来。
唐更年往下低头,右臂空空荡荡,血液从肩头哗啦啦流下。
差……差一点……
他就死了。
噔。噔。
脚步声靠近。
唐更年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几步,捂紧手臂,死死盯着来人。
江休从废墟中走出,一拍脑袋,“唉呀,打偏了。”
他笑了笑,“你猜的没错,我故意的。”
这是唐更年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降世神人。
刨除脸上恶劣笑容,就是一个温和的少年,面容普通,气质非凡。
但其说出的话,太过残忍,让唐更年体会到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中年管家回过神,马上跑来搀扶,看到唐更年脸上陌生又熟悉的畏惧,说不出话来。
只是看向江休的目光,如同看天神魔鬼。
“要找你还真是不容易啊。”江休从木匣中抽出金剑。
他答应替贺洗暑报仇,自然不会让此人简单死去。
至少让他体会一番临死前的恐惧。
角落中,谷时默默观察江休,为了看这场好戏,他可是时刻忍受着浑身刺挠。
好在宅院中还有一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