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嘭’地一声,站在我身前男人的身体就像被炸弹击中了一样,身体猛地爆裂开,一时间血肉横飞,有几片还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吓得急忙抖开。
还没待我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人拉进一个怀抱,身子没站稳,惊得我直往后倒,冰凉的手适时拂上我的腰,一把搂住了我。
我睁大眼,对上那张阴森森的白瓷面具,心一抖,忙要跳开,他却猛地将我揽过去,身子紧贴着他冰凉的胸膛。
“放开!”我双手奋力推打着他。
熟料他不仅不放,反而搂得更紧了几分,低眉瞧着我,扬唇邪魅一笑:“娘子让我好生难找,原是你已经安全回来了。”
越说头越往下低,削薄的唇都要凑到我的脸了,我皱紧眉头,咬牙别开头。
‘噗嗤’一笑,他倏而松开手:“娘子果然还是怕为夫得很呐。”
我急忙跳到一边。冷眼道:“你知道就好,还有我的名字不叫娘子,你可以叫我楚瑶!”
“叫楚瑶多俗,我还是喜欢叫娘子,独一无二的称呼!”说着伸出他手中的长笛要来挑我的下巴,我吓得连连后退。
无耻之徒!我懒得理他!转身往家走,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我妈只身一人进了祖陵,她又变成了那样,我实在不放心,我必须再进去一趟!
君墨的确很不要脸,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直到到了门口,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他:“你想擅闯民宅吗?”
“何为擅闯,这可是我娘子的家!”君墨唇角微勾,作势就要进门。
我气急,一把将他推出去,猛地关上房门,冲着门外吼道:“你今天若是敢进来,我此生此世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这话,门外果然没了声音,透过门缝望去,他的确不在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再想到我妈,忧伤不免又涌上心来。
开灯将屋子收拾了一通,注意到那个红色流苏,我稍稍迟疑了下,还是将它扔进了垃圾桶。丢了这信物。看那个恶鬼怎么来娶我!
忙完一切,天差不多都亮了,一夜未睡,我也不困,洗漱了一番就欲再去找我妈,路过堂屋我却又看到了那紫色流苏。
先前我明明将它扔到了垃圾桶。可此时它却安然无恙地躺在桌案上,深紫的颜色,明亮刺眼。
诡异的感觉浮上心来,望着那支紫色流苏,我心里很复杂,这种感觉。。。很诡异。
但想到它的主人是个鬼。还是一个我不知道样貌的鬼,我就心里发麻。思虑再三,我终于还是将它拿起来,带出去扔到了村口小路的深沟里。
村里的人忙着给死去的村长举行葬礼,暂时没人将视线转到祖陵禁地来,这一次我进去,很顺利。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得很不顺利。
走进竹林,地上稀稀疏疏滴落了一地的血迹,路线很长,一直蔓延到前方很远的地方。
想到昨日和我妈回来时,我们是出现在离外面很近的地方。于是我从路口开始,一点一点往里面进行地毯式搜索。
可周围除了厚厚的腐朽的竹叶,只要高高的杂草丛生,根本找不到什么进入地下的入口。
那我们昨日。。。。。。到底是怎样出来的?
我愣愣望着漫无边际的竹林,不知所措。难道,又要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吗。想至此处,我还是忍不住颤了颤指尖。
好在现在是白天,我没有晚上那般害怕,经历得多了,恐惧的心理也在逐渐变得强大起来,或许未来还有很多事都等着我独自去面对呢。
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今天竹林没有往日那般阴森,不时还有几只小鸟传来欢快的声音,就好像它们是在庆祝什么可怕的东西消失了,它们终于迎来了黎明。
最终,我还是决定顺着血迹往前方去探一探。
顺着血迹一直往前走,视线时而开阔时而阴暗。我甚至来不及记后方的路,转眼就来到了上次被蔓藤袭击的那几口深井处。
为什么每次到达的地方都不一样?这片竹林,到底通往多少个地方!
我下意识转身往其他地方寻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