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摇头,不行的。
“我去趟茅房。”
陆蓝鸢去茅厕,阿酒守在外间。
闷葫芦离得更远些,一刻钟后,他告诉阿酒:“人跑了。”
“啊?”
闷葫芦摸摸鼻子,“我也才发现。”
他又不好意思离得太近,谁知道阿酒这么呆……
茅厕里只剩下陆蓝鸢的外套,怪不得他们没察觉她离开。
因气味还在,闷葫芦才会迟迟没发现人跑了的。
阿酒听力极好,闷葫芦怀疑她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阿酒察觉到他的目光,故作凶狠地:“分头找!”
其实她刚才的确挣扎过,但一想到陆蓝鸢手无缚鸡之力,就后悔了。
她逃走,比留在鹄璃危险多了,毕竟沣国皇室一定很想知道王为何要留下她。
沣国人虽然瘦小,但心机深沉,极难对付……
陆蓝鸢此刻已经套上隔壁柳燕的外衣,柳燕这人向来手脚不干净,邻里之间时常被她偷摸光顾。
据说同她祖母年轻时一个德行。
这次陆蓝鸢偷她衣服,毫无心理负担。
确定摆脱阿酒他们后,陆蓝鸢不再东躲西藏,而是招摇过市,走走停停。
果不其然,很快被人发现。
陆蓝鸢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除非见到爹娘。
几个想立功的小吏想让她吃点苦头。
陆蓝鸢好心提醒,“我这人身子骨弱,只怕经不住严刑拷打,会直接嗝屁——死在你们面前哦。”
几人对视一眼,无法,只能汇报上去。
几经周折,陆蓝鸢仍然没能见到爹娘,而是进了宫。
领她来的还是“熟人”,上次的使臣刘大人。
刘逢源人如其名,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但陆蓝鸢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套出来的。
宫中嬷嬷替她安排了住处,唤来名为玲珑的宫女贴身伺候。
不苟言笑的严嬷嬷离开后,陆蓝鸢问同样锯嘴葫芦的玲珑:“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