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李玉的脑海里展现,我还有七日,这可得抓紧时间好好的谋划谋划了。
这李玉一边走,一边想,突然觉得自己也真是够贱的,整座的直女殿里里外外,几百名堪称古色古香的各色佳人,干嘛还费劲心思要躲呢,这是苏老头对自己的成人之美啊!一个个开心疯狂的画面,仿佛真真切切都呈现在了自己面前,想到若是这个宏伟的计划若是得逞,肯定会把那苏老头气得半死,嘿嘿。
刚从晴雨轩出来,那个地方此刻绝对是不能去了,可自己在这直女殿中,一个熟人也没有,下一步先从哪下手呢?礼、乐、书、数、御、射六艺之术,思虑片刻,觉得自己哪一科都不甚擅长,可只有先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一面,才可博得别人的好感,以便求得一个落脚的地方,不至于晚上睡在八角亭里吧。
说到了八角亭,李玉还真看到远处有一座八角亭,远远望去,亭子里还有很多花枝招展的丫鬟小姐,虽然围了很多的人,可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全都屏息凝目,专心致志的看这其中两个女子在下围棋。
说到了围棋,这到是李玉还比较熟知的,因为前世围棋也是爷爷李玲珑的嗜好,自从自己的父母遇害之后,李玉也是颇下一番功夫,学了围棋,目的就是提高自己的棋艺,好陪爷爷玩,逗他开心,记得那时还从网上下载了好多精彩的棋谱,经过自己的一番苦学,还真在这方面长了一些见识,围棋的水平到后来,就连爷爷都不敢小觑。
想到此,李玉便信步直奔那八角亭走去。
近身前来,李玉悄然的站在观棋众女子后面,驻起了脚尖、伸长了脖颈,嘴巴微微张开,两眼凝神聚目,开始看向下棋的两女子。
一人粉面红唇,清澈明亮的美眸,弯弯的柳眉,身材颇为妖娆,更不失柔美,身着一件玫瑰色的锦缎罗裙,上面繁密的花纹,很是精美,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只见她手拿一粒白子,眉头微蹙,嘴唇微咬,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正在博弈的棋局,看似自己的局势有些不妙。
而另一人,生得袅娜纤巧;面目极为秀美,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身穿粉霞锦绶藕丝缎裙,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手持一黑子信心十足的正准备落于棋盘之上。口中却说道:
“晴儿小姐,本小姐这一粒黑子落下,你的白子可就要全军覆没了,若是你能及早认输的话,那今日到那棋御轩,诸掌棋的授课,先由我听完,然后明日我就让你一回,不然你等到亲自入那棋御轩学习的机会就不多了。”
对面那叫晴儿的女子嗤笑道:“薛沛柔,这棋还没下完,你就让我认输,你这是下棋呢,还是劝降呢,唧唧歪歪的,吓唬谁呢,什么机会不多了,那诸红缨是棋御轩的学官,专门执掌授课棋术,本小姐什么时候不能去啊,非要今日,输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日让与你去不就得了,什么我以后机会不多了,难道那诸掌棋不当学官了?下下下,这盘我一定要下完,说不定我还有机会翻盘呢。”
那薛沛柔狡黠的眼色一闪,把四周观棋的女子用手势往自己的面前一笼,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吧,那诸掌棋恐怕日后就不能再来棋御轩传授我们棋术了。”
正在后面观看两人的李玉,突然听她们八卦起了什么诸掌棋,还什么诸红缨,一时心里那个激动啊,自穿越来到这世,还没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兴奋,尤其是悄然的躲在一群女子身后,听她们八卦自己的太子妃,心里那个爽啊,也是赶紧兴致勃勃的,顺势跟随自己身前观棋的女子一样,也是把头凑了过去,细听详情。
只听那薛沛柔继续神秘的八卦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咱们的诸掌棋就要嫁入太子府成为当朝的太子妃了,日期是下月的初八,到时人家成了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哪还有时间来这棋御轩传授我们棋艺之术。”
晴儿赶忙说道:“按你的说法,我们的诸掌棋岂不是一步登天,日后还不是后宫之主,掌管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权势通天,我说怎么诸掌棋平日里为人甚是傲气,原来是要做娘娘的人,怪不得呢。”
“什么权势通天,掌管后宫,你只知自己笑,哪得别人哭,你没听人说吗,咱们大燊朝的太子爷是个痴傻儿,说不定就连洞房花烛时,连那床笫(zi)之欢都懵懂不知呢。”
“哈哈哈”这薛沛柔的一番八卦之言,说得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帮女子哈哈大笑起来。
而当听到此言的李玉,顿时呆滞,心想,妈的,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这直女殿的女监生们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八卦的水平恐怕就是前世自己在校时,那极为潮人的女同学都略有不足,让李玉感到意外的是,在这个满是讲贞节、讲伦理道德的大燊朝,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八卦人家床笫之欢,尤其是在说到自己那个无能之时,李玉气得可谓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上前把那叫做薛沛柔的女子,扒个精光,让自己当场试验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行那床笫之欢。
盛怒之下,赶忙说了一句“这位小姐,你说的那太子床笫无能可当得真?”
李玉猝然的一句话,把所有女子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待众女子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脸时,全都是惊恐一喊,瞬间四下逃窜。就连那正在博弈的棋盘都被打翻,棋子滚落了一地,因为在这直女殿见到男人比见恐龙都难,李玉的突然出现,让众女子很难一下接受,惊恐之下,不魂飞魄散这已经是沾了人多和光天化日之光,要是夜晚的话,不吓死几个才怪。
过了好一阵子,那还有些胆色的晴儿站起身来,用几乎颤抖的音调,小心的问道:“你是人,是鬼,怎么一男人会跑到直女殿而来,到底有何不轨意图,告诉你,这可是皇家的禁地,私闯禁地可是死罪。”
“各位姐姐,你们不必惊慌,我是人不是鬼,是去那晴雨轩学习礼乐之术的,看把你们吓的,看到刚才的样子,还以为各位姐姐多厉害呢,闹了半天,一个个是纸老虎啊。”李玉不由得开始嗤笑于她们。
这时,当看清李玉面容的薛沛柔,已经缓过神儿来,娇声呵斥道:“哎,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谁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冷不丁的会蹦出来,不似鬼也是鬼了。再说了,你不要乱叫好不好,谁是你姐姐,我们有那么老吗,你一个大男人走路不带音儿啊,你出来吭个声儿会死啊,不声不响的凑了过来,还以为你是一个大头鬼呢。”
经过两女子的问话,那四散而逃的众女子,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于是乎都好奇的跑了过来,有的是从未在这直女殿见过一个男子,也不是说这直女殿没有来过男子,但从来没有像这人如此随意的转来转去,那皇家亲卫,也不过来询问一番,就放任这人在这满是女子的直女殿里随意的乱闯,这可是直女殿从未有过的怪事。
“你不是去晴雨轩吗?那你可是走错路了,晴雨轩在直女殿的最西北角,你的方向可是有点反了。”只见一个看着李玉的女子,好心的提醒道。
李玉赶忙上前对着说话的女子轻施一礼,口中说道:“多谢这位姐姐指点,我这就去那晴雨轩。”
“唉,又一个苦寻虞典乐的痴情男,怎么就没有人来到这直女殿找找我呢,全部都是找那虞思思的,说到底人家青楼出来的,就是大有一套,看凡是求得来到直女殿的,都是慕名那虞思思而来。”那个叫晴儿的女子哀怨的叹了口气。
当听到此话的李玉也来了兴致,忙停下就要离去的脚步,恭敬的问道:“晴儿姑娘,你说的那虞思思真的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人家当年在烟雨楼可是头牌中的王牌,是整个溧阳城烟雨楼分店的压箱底,才艺双绝,尤其是一把琴瑟鼓弄的那叫个动听,就连国子监的奉常苏越大人都极为的赞叹,每逢皇宫大型的庆典都少不了人家登台献艺,是我们众多人心目中最为羡慕嫉妒恨的主儿。”这晴儿说起那虞思思,可是滔滔不绝,好像知道很多内情似得。
“既然你说的那虞典乐如此厉害,看来我还是绝了去那晴雨轩学习礼乐之术的念头,反正我也是闲来瞎逛,那你能不能帮忙引领在下到那棋御轩拜访一番。”李玉说了半天,才说到自己的真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