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声远拍了拍两人肩膀,说:“去准备吧,天黑之前行动。”
秦泽不解的问了句:“为什么不等天黑之后行动?兵书上都说天黑之后,更利于袭击作战。”
白声远反问道:“你看过兵书,难道他夏无畏没看过?天黑后壬字营的防守必然会更加严密,那时候反而不好下手。”
秦泽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朝着白声远行礼后转身离开。
日落西山,壬字营各处营地都在埋锅造饭,炊烟缓缓升起,没一会儿阵阵饭香就飘进了士兵的鼻子中,馋的不少人直咽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要吃饭了,山上忽然鼓声如雷,杀声震天,乌泱泱的士兵从山上冲了下来,为首将领虎背熊腰,手里拎着一根大号的狼牙棒。
“敌袭!”
营地外围的壬字营士兵听到动静后立即出声示警,话音刚落一阵羽箭从山上落下,射倒一大片壬字营士兵。
羽箭刚落,身披重甲的典太岁单手挥舞着狼牙棒冲进人群,一棒下去壬字营好几个士兵被砸成了肉泥。
壬字营士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抵挡不住,典太岁带着三千人一路向前推进,直逼中军大帐。
刺耳的号角声在壬字营上空响起,附近营地中的庚字营将士得知中军大帐遇袭后,立即带人赶来增援。
夏无畏全副披甲被亲兵护卫簇拥着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看着不断逼近的敢死营众人,又看了看苍芜山上,叹了口气:“贼军中有位很出色的指挥官,只可惜在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啊。”
壬字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稳住了阵脚,建立了防御阵型挡住了典太岁等人的攻势。
不到半个时辰,壬字营其他营地援军赶到,逐渐完成了对典太岁的合围。
敢死营三千人被壬字营团团围住,典太岁挥舞着狼牙棒左冲右撞,异常勇猛,奈何敢死营和壬字营之间有着不小的实力差距,任凭典太岁再勇猛,也无法冲破壬字营的防御。
夏无畏看着在人群中左冲右杀的典太岁,问:“此人就是典太岁?”
一旁将领回道:“正是。”
“可惜了。”夏无畏摇了摇头:“如此猛将,奈何为贼?”
夏无畏挥了挥手,下令道:“击鼓助威!”
不一会儿,震天战鼓声响起,壬字营士气大振,四面合围,敢死营伤亡惨重,人数锐减。
天黑后,战斗仍然还在继续,此时三千敢死营士兵只剩下一千两百多人,典太岁浑身是血犹如一个血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可不管他怎么拼命,都冲不破壬字营的防御。
夏无畏看着还在血战的敢死营众人,有些惊讶:“想不到这支贼军的战斗意志这么强。”
“意志强有什么用?还不是来送死。”一旁的将领嗤笑一声:“区区三千人就敢来劫营,未免太不把我壬字营当回事了吧?”
“是啊,他们明知道是来送死的,为什么还要来呢?”夏无畏喃喃说道:“山上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夏无畏有些想不通,直到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将军王双。
“王双?他不是应该在保护粮草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瞬间,夏无畏明白了过来,看着不远处的山谷,脸色大变:“粮草!他们的目的是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