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景皱眉:“会……打你们吗?”
明央不吭声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逼问,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故而明央又看向他:“……我和哥哥不想回去。那是大伯母和大伯父的家,不是我和哥哥的家。”她轻声问,“我能和哥哥自己出去找房子吗?”
她从自己的老虎包包里取出两块五,摊开在许听景面前:“看,我有钱租房子。”
许听景一愣,一瞬间觉得好笑,又觉得酸楚。
“云安今天过生日,要应付那些宾客。所以没办法过来。”
“我知道。”明央认真点头,“周围没人喜欢我们,只有云安哥哥对我好,我不想让哥哥死掉,所以才打给云安哥哥的。”
许听景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慰话不应是说给本该无忧无虑的孩童听的,任何宽慰怜悯,好像都是在变相告诉她“你是不幸的”,就算说者好意,听的人也注定悲伤。
“那你要不要去听景哥哥家住几天?”
明央抬起头,“可以吗?”
“嗯。”许听景摸她的小卷发,“家里很大,云安一个人也很孤单,你和哥哥去住的话,云安也会很开心。当然,我们也很欢迎你。”
他垂眸看了她手掌上的钱,缓缓扯过:“这个就当房租了。”
他把她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以一种极为温柔的方式守护了一颗幼小且如水晶般澄澈的心脏。
“少爷,那孩子输上液了,医生说没有大碍。”
阿德里安自病房出来,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
许听景颔首:“要去看哥哥吗?”
明央跳下椅子,朝着病房进去。
许听景没有跟上前,阿德里安看向他:“刚才接到电话,说顾家正在来的路上,我们……”
“先不见。”许听景道,“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今天退烧,明天就可以了。”
送来及时,除了轻微发炎外并无大碍。
许听景:“那明天再说。”
许听景来家里的消息很快传至顾家耳朵,夫妻俩心急如焚,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那间杂物室,最后又狠狠把许姨教育了一顿。
“我看你真是猪脑子!”
顾太狠狠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破口大骂:“许家当时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这一巴掌打得狠,直让许姨眼冒金星。
“我、我没想到他们……”
保姆捂着脸没来得及辩解,又看到司机匆匆跑进来,“许夫人带着他大儿子过来了。”
顾太狠狠剜了保姆一眼,整理一番仪容仪表,摆好架子,与顾桦峰起身去门口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