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察哈尔果然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以骑兵的优势在挑衅我们!”
“无所谓,他们要玩,咱们就陪着他们玩呗!”
明军的中军大帐中,崇祯听着孙承宗的汇报,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诸将虽然被察哈尔骑兵耍了一天,但脸上却没有气愤和浮躁之色。
孙承宗看着诸将,淡淡道:“让将士们都沉住气,他们如此做,无非是试探我们,真真假假的,随时为真正的进攻做准备;
二是消耗我们的火铳弹药,等着火铳炸膛。
三是等下雨,只要下雨,我们的火器就无法用了,真正的大战就来了。”
“从明天开始,射击时间再次延后,等他们骑兵到一百五十米了再打,他们无规律可寻,咱们也一样。
其次、明天午后开始,他们每冲锋后的折返,大军就整体向前移动二十米,压缩他们的活动范围。
我们最大的依仗是地雷,他们不主动出击,我们地雷就发挥不了作用,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耐心点!”
众将散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升起,察哈尔又开始了冲锋,一样的套路。
可到了巳时末的时候,察哈尔骑兵的一次冲锋距离、速度、人数都和前面不一样。
望楼上的孙承宗见状,冷笑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了?等的就是你们!”
随即一道旗语打出,每一辆战车后都冲出两组抬着虎蹲炮的军士,奔跑中,火绳已经点燃。
明军的突然变化,让正在冲锋的察哈尔骑兵都惊住了,想勒住战马时,但虎蹲炮已经发射了。
百余门虎蹲炮齐射的壮观景象,在冲锋的察哈尔骑兵眼中,却成了死亡之火。
一枚枚铅弹高速击中战马、骑兵。
战马吃痛惊跳,饶是骑兵骑技精湛,在混乱的场面中也无法驾驭,被摔下战马。
可这才是刚刚开始,虎蹲炮刚结束,明军车营后一排排的端着鸟铳的火铳手出现,五段战法喷射着,让本就乱成一团的骑兵再次乱上加乱,想反击都做不到。
后方的桑喀尔寨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可不待他们撤退,明军阵中再次冲出数千手持长弓的弓箭手。
他们不断的开弓,一支支长箭汇聚成箭雨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混乱的察哈尔。
于是,察哈尔完好的骑兵,也顾不得战马和受伤的军士了,撒开腿就往回冲去。
半炷香后,明军恢复了阵型,对外依旧是一排战车长墙,若不是两百米外嘶鸣的战马、哀嚎的察哈尔军士,仿佛刚刚的战争就没有发生过。
“军师,这……”
色本本想说什么,但看着脸色阴沉的桑喀尔寨,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桑喀尔寨脸色极为难看,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瞎了眼睛。
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戏耍对方,但没有想到自己也是被对方戏耍的一方。
虽然伤亡只有不到千人,但依旧能看出明军已经看透了他们的伎俩了。
“桑喀尔寨,不要受这点损失的影响,这才……”
“看,你们看!”
慕勒惊呼了一声,打断了林丹汗劝慰的话,众人顺着慕勒的方向看去,众人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
只因为明军整体在前移着,虽然很慢。
“大汗,怎么办?”
“军师,明军虽然移动慢,但照这个速度,一天走个三五里路没问题的,四五天的功夫就逼近我们的大营了。”
“这是在压缩我们的活动范围,逼着我们进攻!”
“明军的统帅到底是谁,一改之前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