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出了卫生间。
没走几步,傅言深拉住了我。
“我和时锦不是你的想的那样,她不是我的什么白月光,我当她,亲姐姐一样。”他低着头,目光很坦诚的样子,看着我,认真地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我皱眉,一脸不解地反问他。
满不在乎的语气。
傅言深明显一怔,漆黑的眸子渐渐泛起暗色。
他认真诚恳地跟我解释时锦的关系,我却一点都不在乎,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挣开他。
他却更用力,“外面的雨还很大,短时强降雨,街里积水严重,严重堵车。”
他说话间,将手机导航地图展示给我看。
上面好几条红线,提示拥堵。
我看了看落地窗外,雨好像又下大了。
我讨厌堵车,也知道城市内涝的危险性,去年夏天,就有城市内涝成灾,走掉很多人的。
难道……今晚要被困在这?
“我晚饭还没吃,很饿,我下去做点吃的,你饿不饿?”
傅言深的声音将我拉回神,被他这么一提醒,我饥肠辘辘。
我何止晚饭没吃,午饭只吃了一个汉堡充饥的。
一抹殷红闯入我的视野,只见傅言深的纱布上又出了血,这条腿明显比另一条腿肿了一圈。
“你别作了,躺着、坐着去,我去煮个面。”我冷淡的语气里略带着点儿嫌弃。
傅言深喉结滚动,眼神闪烁着细碎的光,片刻后,才开口:“冰箱里有食材。”
我转身,走向门口。
已经记不清上次用这间厨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橱柜里,我以前一腔热血做家庭主妇时收集的各种锅碗瓢盆、厨具都还在。
光是德国Lecreuset铸铁锅,就有十几二十个,集齐了各种马卡龙色和器型。
以前我学下厨的时候,傅言深还泼我冷水说:差生文具多。
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食材并不多,估计傅言深也不常在家吃饭,到现在也没看到一个佣人。
好在有挂面、小葱、鸡蛋、菠菜、午餐肉,还有一块上好的雪花牛肉。
我早就不正儿八经地下厨了,对做饭也兴趣缺缺,厨艺退步厉害,煎个荷包蛋都没以前煎得漂亮。
能吃就行吧。
两碗菠菜挂面,搭配荷包蛋和午餐肉,还有两份煎雪花牛肉,撒了海盐和黑胡椒调味,看起来还凑合。
我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上楼。
傅言深似乎早就坐在二楼小客厅的餐桌边等着了。
我将一碗面放在他面前。
“谢谢,辛苦了。”他仰视着我,一脸的诚恳,隐隐还很感动?
“凑合着吃吧。”我淡淡道。
傅言深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似一贯的优雅,很饿的样子,吃得津津有味。
我自己吃着却觉得十分寡淡,尤其挂面,清水煮的,没什么味。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都用精心熬制很久的高汤煮面的。
我只吃了牛排、半个荷包蛋、菠菜,把午餐肉也都挑着吃了,剩下大半碗的面。
傅言深那边,早就见了底,汤都给喝了。
这时,他正盯着我面前的碗,虎视眈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