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地开了,约翰走了进来:“陛下,是护法大人,刚从维吉尼亚回来。他为您带来了一个惊喜。”
护法大人,也就是大主教。
“当然,传他进殿。”
过了一会儿,身穿黑色礼服的护法—马伽。赫斯匹罗走进大厅。
“国王陛下,”他对威廉鞠了一躬,接着对罗伯特也鞠了一躬,“亲王殿下。”
“真高兴见到你啊,护法大人,”罗伯特说,“你没有磕破一点儿皮就从维吉尼亚功成身返了。”
“的确。”护法说。
“我想你找到了跟我们一样愚蠢的族人吧?”罗伯特又说。
威廉不止一次地期望罗伯特能闭上他的乌鸦嘴。
但赫斯匹罗却笑了:“从表面上看来,许多方面他们都显得很倔犟,甚至在麻烦的异教徒事件上也是。不过,圣者也有这种倾向,不是么?”
“我信任他们。”威廉的声音很轻。
赫斯匹罗的笑容都没有抖一下,他继续道:“圣者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工作,但他们最珍爱的工具便是教堂。而且,据记载,王国应该受勋于教堂,应该拥护教堂。威廉陛下,如果您的骑士们辜负了您,您会不会哀伤呢?”
“他们不会。”威廉回答说,“护法大人,你要点儿什么美酒与奶酪吗?在你离开后,翡翠梨酒也已酿好,而且它们跟特洛盖乐国的蓝色奶酪简直是绝配。”
“一杯足矣。”赫斯匹罗回答道。
约翰在高脚杯里斟好了端来给赫斯匹罗。他皱着眉头吮吸了一口。
“如果不合你的口味,可以叫人再换另一杯不同时日酿造的,护法大人。”威廉道。
“酒很不错,陛下。让我心烦的不是酒。”
“那么请说说你的想法吧,大主教阁下。”
赫斯匹罗顿了顿,放下酒杯道:“我在朝议会上没有见到我的人。那个谣言是真的吗?你要立你的女儿为储君?”
“我没有,”威廉说,“是朝议会立的。”
“但这是你的提议吧?在你草拟此事时我们谈过,那时你就那么说。”
“我相信我们的确谈过,护法大人。”
“那你还记得我的主张吗?让女人继承王位是被教会条例所明文禁止的。”
威廉笑了笑:“朝议会上的确有位教徒这么想。不过其他人赞成了我也没有办法。似乎那个论点并不像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清楚明了无可厚非嘛,主教阁下。”
事实上,让那些祭司们投票赞成威廉的方案,的确费了不少工夫和手脚—大多都出自于罗伯特的手笔,他的做法肮脏下流但却十分奏效。
有时候就是这样,他不得不承认罗伯特确实有他存在的必要性。
愤怒在牧师的眉宇间聚集了片刻,倏忽即逝,他说:“在立储君问题上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查尔斯,你出色的儿子,真正为圣者所感动的—”
“护法大人,我的儿子是不会介入我们的交谈的,”威廉温和地说,“你站在我的房间里,而我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查尔斯。”
护法大人的脸变得更加苛刻起来:“好啊,那么我只好不情愿地告诉你,我要召集一次最高圣智教裁会,来裁定此事。”
“好,那就让你们去裁定。”威廉说。他微笑着思忖道,随他们去反对朝议会的决议好了。甚至让那帮唧唧喳喳的贵族老爷们信服也罢,让他们相信那是个错误的决定去吧。我的一个女儿最终会登上王位。而我的儿子,圣者保佑他,他会继续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