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样见了老大为难,忙插话。
“头,这有什么作难的。虽然贵人发了话,让咱们压着人最好在指定的时间抵达,可这也不是不能宽容些日子的,毕竟这么长的路途,谁也料不定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着,他复又指着队伍末尾押解的丑鬼道。
“头,您看到咱们队伍里的丑鬼了么?也是巧了!我跟您说啊,头,丑鬼的老家就在这片地方,昨个夜里我还听他感慨了一嗓子,说他也好些年没有回过家了,说他的老家就在不远的那什么镇。
我想着吧,既然丑鬼家就在附近,那周遭的地形,丑鬼该是熟悉的。
头,不然我这帮您把他喊来,咱们问问他,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咱们哪怕是偏离一点路线,先让这群犯民把病治治好才是正经,您看?”。
四样就想着,
只有这样,才不会拖累大家的脚步;
才不会因病拖累死不少人,影响他们以后交差;
更是能让他们兄弟再发一笔财;
你想呀,你一个犯民,人身都不得自由,想要请医问药,不通过他们这些个押解的衙差怎么行?
可一旦通过他们兄弟,嘿嘿嘿,就是铁公鸡,他们也得刮下一层肉来。
自己的手下自己了解,给自己分忧解难是一件,不想损失太多的人,到时候无法跟贵人交差是一件,想要再发笔财更是一件。
想着自己也有一阵子没外快收入,日日吃酒吃饭却得抛费,伍爷心动了,点头道。
“行了,你看着办,只有一条,人给爷看紧喽,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刮油水的时候注意点,能多治好几个就治好几个,流放出这批人时,上头都是有数的!”,折损多了,他都要跟着吃挂落,如若不然,眼下自己能答应手下的请求?
然后吧,被自家大哥牵着小手走的肖雨栖就发现,前头带队的人,领着队伍偏移了既定的路线。
这是什么鬼?
这个鬼,就是他们一行人被带到了一个叫五柳镇的地方落脚。
在这里落脚,肖雨栖也不知道那什么伍爷的是怎么操作的,许是找了镇长沟通吧,反正最后了他们没能进镇,一行人被安顿在镇子外围的一处道观落了脚。
就连看病,也是生病的这些人家合伙掏了腰包,求了伍爷跟四样,请衙差把镇里唯一的大夫请来治疗,抓药就更是麻烦,那大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开只开一天的药,总拿着病情说事,说要每天都来把脉,然后再酌情更改药方,来一次收一次的诊金,端是让人掉了一层皮。
总之,在道观停留的这短短五天,他们这一行人,身上的骨血都差点被榨干了。
就是连周丽群这个老货,当初在牢狱里,因着亲孙女死亡才得了机会,人老成精的密下的手串,也在这一次的求医问药中,不得已的拿了出来,然后消磨一空。
没办法啊,大房嘴巴说的好听,实际上的行动是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