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说了什么?
“什么?”耿野低头,只看到她的脑袋,怀疑自己听错,他忙将她从身上拉开,在轰然巨响中,凶恶的恐吓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个两遍!”
她笑了笑,张嘴再说,声音却依然被掩盖在倒塌声中。
“可恶,大声点!”他恼怒的吼道。
晓夜伸手攀住他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来,在他耳边高声大喊。
“我、爱、你,”
这次他听到了,而且百分之百确定没听错。
耿野发出胜利的战吼,完全忘了背上的伤,大手捧握住她的腰臀,抱着她旋转起来,
“你的伤!”晓夜担心的攀着他,好气又好笑的直骂道:“耿野,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笨蛋!”
“你爱我!”他咧嘴笑着,将她高高抱举着,开心的大声重复,“你爱我!”
“对啦对啦!我爱你,快放我下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颊红得发烫。
“再说一遍。”他厚着脸皮要求。
“你先放我下来!”她推推他的肩头。
“你先再说一遍。”他死皮赖脸的坚持着。
这顽固的男人!
瞧他那么兴奋,她心头一暖,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他一下,柔声道:“我,邬晓夜,愿嫁耿野为妻,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不离不弃。我爱你。耿野,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他感动的笑着说:“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我爱你。”她紧紧拥着他。
“我爱你。”他甘愿的将她放下来,两只手却仍不愿离开她身上。
身后不远处,熊熊大火渐渐减缓,漫天尘烟缓缓落下,露出一弯新月。
晓夜仰头看着这片夜空,拥着心爱的男人,开心的笑了出来。
初夏。
金阳在湛蓝海面上缤纷闪烁着,然后在眨眼间一路迤逦至岸上、马路上、路旁的椰子树,跟着是那些高高低低的房子,最后爬进了窗格里,来到了罩着苹果绿的大床,和那名包裹着薄被的纤瘦人形上。
日光渐暖,驱走了一夜阴寒,透明的风暖暖吹进敞开的白色格窗里,风中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薄荷、熏衣草、迷迭香,以及玫瑰和海的味道。
蜷在床上的女人在光线的照耀下,安心熟睡着。
一只不规矩的大手从后摸了过来,一路从小腹往上摸到了柔软的酥胸。
女人呻吟了一声,却只是翻身继续再睡。
大手的主人皱起浓眉,不甘心的啃咬她的裸肩,然后是她雪白的脖子,再到她柔嫩的耳垂。
她仍闭着眼,气息却急促了起来,但依然没醒。
可恶,还不醒,他受不了了。
男人拖起她的腰,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里。
“你在做什么?”女人醒了过来,星眸半掩,娇喘着看着他问。
“做爱。”男人露齿一笑,缓缓加快速度。
她想骂他,却无力多想,只能咬牙忍住呻吟。
天啊,她都快被这男人教成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