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他,张奂并不相信他的说法,没事,没事,怎么会老发呆?
“真没事!”张涵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太有说服力,“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十七,有事就说一声,我一定帮你!”
“嗯!知道了。”
张奂说的认真,张涵答的也爽快,朋友相处贵在知心,张奂是个爽快人,这么说了就不用客气。不过,他却无意与张奂说明,张奂帮不上忙。天书的事,不能说。将来的种种,更不能讲。有些事,注定要一个人负担,别人帮不了他。
族学的先生黄渊请了二个月假,回家过年去还未归来,族学自然也就放了羊。而时间进入正月以后,已是早春时节。鲁国位于泰山之东,气候不类北方酷寒,也少有下雪,气温回升,清水河上结的冰也已慢慢变薄了。唯草木凋敝,还未复苏。
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巴。这个新年族学众学子可玩了个痛快,从小年一直玩到正月中。然而,天气寒冷,大家也只是三五好友聚在坞里玩,很少一起出去玩了。
张奂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又素与张涵交好。新年里,张涵事多,父亲外出好久未见,张奂不好总去找他。现在,张何走了,自然就全无顾忌。
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张家大宅,好说歹说把张涵拉了出来,准备再找些人耍上一阵儿。谁知张涵心中有事,说话间总是心不在焉的。
见张涵不愿意说,张奂也不勉强,“一会儿到哪儿去玩?你有什么打算没?”
张涵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点儿,有些走火入魔了。天书之事,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的,再说,他也做不了什么,地球离了谁都转,想太多了。抛开这些,张涵抖擞精神。
“八哥,你来找我,却问我到哪里玩,我就不信你没有想好?”
张奂与张涵同辈,排行第八,熟识以后,张涵就叫他八哥,而张涵自然在他们这一辈里,是排行第十七了。
“嘿,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那些地方,河面冰封,就只剩下树林可去,多没意思,十七,有没什么主意?”
“嗯,我想想……”
张涵在族学中年纪是小的,但他可不是这些小孩子能比的,鬼主意比谁都多,玩什么都能玩出个新花样来。又待人和蔼,与谁都处的来,所以,这些小孩都愿意跟他一起玩耍,有事也喜欢与他商量。
张奂的父亲是张郴,张家私兵的骑兵统领,擅长骑马和射箭,也是张涵习武的另一个老师。不过,两人认识的时候,张涵还没有拜张郴为师,他两人可是不打不相识。
五岁那年,张涵进入族学读书,但他的名声早就被众人知道了。
老实说,没几个人喜欢他,愿意与他打交道。他的家世,他的成绩,他的衣着,他一切的一切,对别人都是一种压力。
况且,张涵还有黄远这个‘敌人’在。于是,在入学不久,张涵和张奂就打了一架。
当时,张涵五岁,张奂八岁,但两人身高差不多,都在四尺(约一米)上下,张涵矮了点儿——不到二寸。
“五哥,记不记得,当初你抱个膀子,跟我亮肌肉的事?”忽然想起了往事,张涵还是忍不住一阵儿好笑。
没想到突然提起这事,张奂愣了一下,讪讪言道:“那时候,咱儿不是不认识嘛,谁知道你个胖子如此阴险歹毒……”
说着说着,张奂脸就红了。
丢人呐!那时他八岁,去欺负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这也就罢了,结果却被人家给揍了,丢人现眼~
张涵其实不胖,他虽然吃的很多,却从小锻炼自己,身上并不臃肿,然他长了张肥嘟嘟的脸,不胖也胖了。再加上,他的锻炼注重灵活和协调性,其次才是力量和爆发力,所以他身上的肌肉不是纠结成块,而是软绵绵的、呈流线型。旁人稍不留神,就会忽视他一身肌肉。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张奂相貌英俊,唇红齿白的一个美少年,放在电影里,张涵肯定是那欺男霸女的胖公子,哪成想,这里竟颠倒了——张奂和黄远找了个机会,把张涵单独堵在了小路上。
遇到别人刻意挑衅,张涵毫不退让。孩子们的世界简单而残酷,忍让与怯懦别无二致。反正最多被打一顿,鼻青脸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