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仰望着这高高的秋千,张涵的步伐是如此沉重。
王眸看张涵慢慢的走过去,心里很是高兴,‘竟敢……’,她的小脸飞起一片红云——‘这个坏家伙!’谁知张涵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在袖子里掏摸了半晌,却掏出一团布来,放在一旁。然后,又伸手在另一只袖子里掏摸起来,不由好奇心起。
“噫?”
那团布出乎意料的沉重,王眸一下竟没有拿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呀?好重!”
“没什么,一点锻炼身体的负重物。”
张涵把布团打开铺平,许多小袋子一个挨一个的排列其上,里面分别装着一片片东西,王眸抽出来一看,原来都是铁片。
“这么多呀!”看张涵又从腿上取下两个来,王眸很惊讶,“很重吧!”
“还行!一共八十斤,我也习惯了。”
王眸把负重放在一起,用手试了试,没有搬起来,不由吐了下舌头。这小妮子,张涵宠溺的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果然,张涵也是有怪叔叔潜力的。
“去去去!”
王眸愣了一下,赶紧把张涵推开,她羞的连耳朵都红了。
秋千很安全,并没有什么意外。张涵许多年未曾荡过秋千,慢慢也熟悉了这感觉,他越荡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飘飘然宛若在空中飞翔,兴致起处,不由在半空中纵声长啸。原来不过如此,与过山车,也没有多大差距,下来都是脚软而已。
耳畔似乎仍回荡着那银铃般的笑声,王眸那小丫头活泼了点儿,却也比‘三从四德’的木美人好上许多。从这一点说来,大汉国还是很不错的……
“张兄,张兄~”
“啊,怎么,一时走神,还望管兄毋怪。”
“不怪,不怪!”华歆坏笑一声,“不知张兄在想些儿什么?竟如此出神~”
“难道我看错了,不应该呀?!春天明明过去好久了~”
管宁看看天,又看看地,表现的很是怀疑,一脸笑容笑的促狭,唉,真是混熟了,管宁这么老实的孩子,都拿他取笑了。
“哪里,哪里,看张兄就知道,春意正浓呀!”
“是啊!是啊!春天就在我心中,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嫉妒成这个模样?!”
手在袖子里轻轻握住一团柔软的东西,是小丫头临别的时候偷偷送他的香曩,看不出,小丫头的手艺不错。张涵心情舒畅,哈哈一笑,大有唾面自干的风采。张昭若是见了,定会赞扬他颇有乃祖之风。
华歆看着张涵神色洋洋,满不在乎,甚觉有趣。这位老兄明明与他同龄,却不时流露出更为成熟的气质,为人大度从容,交往起来大是愉快。张涵在算术的造诣就不多说了,可以做绝大多数人——包括他——的老师了,于时事也极有见地,虽然张涵并不太愿意说这些,但寥寥几语往往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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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郑玄'下'
华歆在看张涵,管宁却在看他。
管宁觉得,在平原的十几天,还真没白待,结识了这么两个人——张涵是极出彩的人物了,华歆也满有意思的。学识就不多说了,两人都是出类拔萃,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管宁不是骄傲,但在同龄人中,能与他谈得来的,屈指可数。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人性格都很老成。张涵与谁都能说上几句,从不给人难堪;华歆就事说事,但一句别人的坏话也不讲。
“难道大一岁,就差这么多嘛?”
管宁有时也觉郁闷。不过,管宁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友直、友谅、友多闻,他的性子也就是个诤友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朋友就要指明他的错误,要不然,朋友如何改正呢?
在平原的日子,张涵过的很舒心。他在族学里权威日重,朋友反而结交的少了。他每日从早忙到晚,朋友聚在一起,往往说的也是工作上的事。
这一出来,张涵可是海阔天空了。干偈名士,说是游学,张涵只是想多结识些人,对名声大振与否并不放在眼里。大汉国有见识的人多了,《九章集注》一出,他成就名声,是早晚的事。于是,张涵待在平原时,每日哄哄他的小姑娘,其余时间便与新结识的几人聚在一处,重新过起了学子的生活。
众人很觉此间乐不思归,但在王家一待十几日,总不好一直住下去。管宁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