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杏雨急道。
筱竹道:“你先别急,最近我看小豆子都十分疑惑,你悄悄的给小豆子透点风,就说那碧云是上皇送来的,别说的太直白了,皇上知道,定不会再看在娘娘面上,轻饶了那碧云。”
杏雨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还是姑姑厉害。”
说罢便匆匆的去了。
萧沛一开始在御书房根本未曾注意到身边倒茶的人是谁,偏偏碧云却总喜欢往他身边硬凑,有时倒了茶,都不退下,却硬要在御书房里呆着。
小豆子见了便已有十分不喜。
加上杏雨透出了口风来,小豆子再在宫里寻问的结果,心下已是明了了,只是顾忌着皇上与上皇之间怕是又得闹矛盾,便一直忍着没说。
可是他有顾虑,碧云却是豁出去了,见萧沛总也注意不到自己,便有些着急。琢磨来琢磨去的,这一天晚上,趁萧沛还在处理事务,小豆子出去当差的时候,便衣着轻薄的奉了茶悄悄进来了。
萧沛只闻到一股香气,有些浓郁过头了些,他拧了拧鼻子,除了对傅倾颜,其实他对其它人都是十分迟钝的,尤其是女子。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再察觉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碧云,道:“你做什么?!”
“皇上,奴婢给皇上奉茶……”碧云在灯光之下的脸显得有些羞涩,带着三分怯意,七分期待走近萧沛,慢悠悠的倒了茶。
萧沛见她靠自己太近,一副顾盼生姿的沟引样子,简直忍无可忍,脸色沉道:“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吗?!”
已有小太监及宫女都进来了,一见其中情景,心中已跟明镜一般,忙扑嗵一下跪了下来,道:“奴婢失职,求皇上责罚……”
碧云一见如此,脸上青白交加,再加上现下是早春,风一吹进来就冷的浑身开始发抖。
“来御书房伺候竟连衣制也不知晓,”萧沛道:“拖出去,跪在外面,默背百遍宫规,方可起身。”
“是……”小太监小宫女们忙应了,便要来拖碧云。
碧云急了,忙上前道:“皇上,皇上,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呐……”
只是却抵不过后面的人的力道,早有人看她不顺眼,此时合力将她给拖了出去,按倒在地上。
正好小豆子回来,看到这情景也是吃了一惊,却听碧云不服道:“奴婢来是皇后娘娘恩准的,娘娘说过,可以让奴婢提个名份,服侍皇上……”
小豆子一听,气了个倒仰,道:“还不快给她捂上嘴,竟敢攀扯上皇后娘娘……”
萧沛怒气沉沉的声音传出来道:“拖出去,杖责二十……”
“是……”早有侍卫已经上前来了,将碧云掩了口,给拖了出去。
小豆子急进书房,见萧沛已大怒,忙道:“皇上息怒……”
萧沛此时哪怕杀人也是难消心头之恨的,更何况只是打她,萧沛现下是又心痛又难过,又痛恨,愤怒上头,就砸了杯子,才站在一边急急的喘着气。
小豆子道:“皇上可是气皇后娘娘,依奴才看,娘娘万不会如此的,只是迫不得已罢了,谁叫她们都是上皇送去的人呢……”
萧沛道:“她就随父皇折腾!?”
“娘娘哪里会屈服,不过是信皇上罢了,”小豆子道:“况且娘娘迟迟不说,也是为了上皇和皇上的父子之情,皇上,莫要为一个宫女与娘娘离了情份才是,娘娘都是一片真心为皇上……”
“你敢说这不是试探?!”萧沛气极之下,怒道:“她就是不信我……”
他此时理智飞远,已带着一股极致的痛恨,怒道:“……那个宫女呢,给朕乱杖打死……”
“万万不可啊,皇上……”小豆子急的抱住他的腿道:“若是真打死了,只怕,只怕……到时上皇更恨娘娘,皇上只解一时之恨,只怕上皇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怨更难解了,到时,只是娘娘夹在中间为难啊……”
“皇上,这四个宫女之所以不好处理,是因为娘娘不能打了上皇的脸面,长辈赐不敢辞……”小豆子道。
“颜颜可以与我说,与我商量,为何……”萧沛气极而有些愤怒,甚至带了些说不出的委屈。
“告状嘛?到时候皇上更是气愤,若是气极再去与上皇大吵一架,到时让娘娘如何自处,皇上请想一想娘娘的处境,她要努力维护好皇上与上皇之间的父子之情,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皇上很久没有理会上皇了,娘娘是怕您在极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啊,皇上也请不要这个时候,只顾气愤,而去伤了娘娘的心……”
萧沛挫败的坐在龙椅上,道:“朕都知道,父皇是朕生父,颜颜是朕深爱之人,可是偏偏却要朕如此为难……”
萧沛气极过后,理智慢慢回笼,只是却更加委屈了,还有些微说不清的心疼。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却一直不说?!”萧沛怒道。
小豆子没有否认,道:“奴才的顾虑与皇后娘娘一样,因而擅自作主了,皇上心中有气就拿奴才出气吧……”
“拿你出气有何用……”萧沛顿了顿神道:“怪只怪朕无用……朕曾说过,哪怕与天下为敌,也会爱她一生一世,护她一世周全,却偏偏带累的她事事为朕着想。”
“爱一个人,本身就是累的……”小豆子道:“光上皇一个人,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