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冯邢琰起身。
皇上说:“今晚晚宴,朕还要见到你们二人。”
冯邢琰扬高眉头,张口正要说话,被皇上抢白说:“五万两是吧?朕付!”
晚宴设在紫霞亭。
亭边草地上摆着一张张大方桌,上面铺满佳肴美酒。
冯邢琰、司马蒹葭与皇上、王妃同在紫霞亭进喂。
“你怎么了?”冯邢琰注意到司马蒹葭一口东西也没吃,他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她闷闷不乐地说:“我想回去。”
冯邢琰担忧她苍白的神色,伸手想要试试她的额头,她却避了开。他觉得怪异,拧眉正想问清楚——琴声扬起,宫廷歌伎名伶来为皇上献唱,一个接一个演唱,嘹亮婉转、歌行九陌,音量完全阻挠了冯邢琰开口的机会,他看司马蒹葭专注听着歌唱,暂时放下心。
献唱完毕,琵琶乐音一转,换上一批能歌善舞、娇娆美艳的胡女舞伎,她们快速飞旋转动腰肢,裙摆飞舞露出健美的小腿,看得人目瞪口呆。
乐音转缓,胡女舞伎转入席间,热情劝酒。司马蒹葭招架不住被灌了杯高昌葡萄酒;冯邢琰拒绝了两个胡女舞伎,回头一看,不胜酒力的她两颊酡红,迷茫星眸着迷地看着来自石国都城的拓枝舞穿著层层绣衣的舞女,随着先是忽快忽慢后转为越来越快的鼓点,蛊惑舞动,一件一件褪去衣物,最后几乎半裸!
司马蒹葭脸红舌燥、心枰坪的跳;冯邢瑛看到她抚媚诱人的神态,眼一瞪,吞咽困难似的,立刻带她回府。
一路上,她昏昏沉沉睡着;冯邢琰将她放上床榻时,她却突然醒了。
晶亮异常的银眸,好似清楚又好似迷糊,一瞬也不眨地看着冯邢琰。小巧的舌头舔过泛着红粉光晕的薄唇。
“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她挣扎爬起来,又倒栽下去;多亏冯邢琰一把捞起,否则就要头磕地了。
“你回什么家?这里就是——”冯邢琰看到她裸露的香肩,说不出话了。
“我要回扬州,我要回扬州……”她嚷嚷着。
冯邢琰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固定在她背后的床帘子,安抚地抓住她挥动的手。“你的家就在这里。”
“不,我要回扬州。”她坐在床上坚持着。
冯邢琰不知她是怎么回事,捧住她的头,要她看着自己,坚定地说:“你、不、准、回、扬、州。”
司马蒹葭看着他,突然哭了。“你是冯邢琰。”
冯邢琰困惑地看她,以为她醉傻了。“对,我是冯邢琰,你是司马蒹葭。”
“你骗我!”她像只小猫伸出爪子攻击他。
“我怎么了?”冯邢琰脸上出现三条血痕。
她可怜兮兮指控他:“你……不要我。”
“我不要你?”冯邢琰难以置信地重复,眼睛盯着又往下滑了一点的司马蒹葭,腹部升起灼灼热意,血液涌上头部,耳膜鼓胀,他满脑绮思说:“你再说一次。”
“你不要我。”她嘟着嘴啜泣,“我要回扬州——”
冯邢琰猛呼气,忍耐咬牙说:“是不是我要你,你就不吵着回扬州?”
司马蒹葭偏头想了想,“嗯……”
“是你说的喔。”冯邢琰再三确定:“我要你,你就不回扬州去?是不是?”
她被他用力摇晃,头昏昏地直点头。他得到答案,放开她,让她躺下,像恶狠扑羊似地扑上。
她被压得透不过气,喘息地说:“你为什么压住我?”
“我要欺负你。”他抵着她芬芳的唇说。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委屈地噘嘴。